只见来人从怀中扯出一片红色的绸带,然后朝山坡上的韩侯祠使劲招手。
密林中的杜长心头一松,说道:“原来是自己人,看来是来报讯的。”
晏姜也道:“莫非前方有了什么变故?”
来人到了山坡下,并不继续向前,而是折入了上山的坡道,很快来到杜长藏身的密林中。
“汲当家遣我来禀告杜当家,说是刘曼的商队除开伙计和护卫,随行的还有二百并州兵。”
晏姜皱眉道:“二百并州兵?这是顺路遇上了?”
来人答道:“据汲当家、唐当家观察,这二百并州兵怕不是顺路遇上,可能是地方派来保护刘曼商队的。”
杜长道:“这可就有些棘手,汲、唐二位当家如何说?”
来人道:“二位当家言,这些并州兵都是怂包,让杜当家按原计划行事,把他们一锅端了。”
晏姜道:“哈哈哈!掉杯儿好大口气,难不成今儿没喝酒。”
来人也是汲陌和晏姜手下的老人,笑答道:“晏头儿说得对,汲头儿今天到现在还滴酒未沾。”
晏姜道:“不容易啊,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转的性子。”
来人道:“汲头儿说,待拿下了刘氏商队后再好好庆祝庆祝!”
晏姜道:“好!届时我自要好好敬他几杯,杜兄弟,你怎么说,是干还是不干!”
虽然在这个行动团队中,杜长的身份是“二当家”,看似最高,不过习资、晏姜、汲陌、唐超、罗桓都比他早加入颜良麾下,彼此又都是熟人,行事的时候并不怎么看杜长的脸色。
杜长也知道自己是新降之人,身份尴尬,也不计较这些小事,反而主动与他们融合,避免了不少争议。
如今汲陌、唐超提出按照原计划行事的提议,杜长稍稍考虑了下后便欣然同意。
作为打老了劫的资深山贼,杜长知道,在有预备的情况下,打劫一方远远比被打劫一方占优。
若是在山林之间,一伙山贼突然杀出来,很容易就杀溃意志不坚准备不足的商队,哪怕商队的人手要远远大于山贼也无济于事。
在黑山的时候,他手下的小头目们就做过带着五十个人抢掠百来人商队的事儿。
在被俘之后,杜长就被故意丢在讨逆营军营之中观察讨逆营的种种操演训练,当时对讨逆营的战力士气叹为观止。
加入讨逆营之后,杜长更了解到了这支部队从后勤保障,思想教育,战术学习等各个方面的先进之处。
所以他也对手下这两三百“山贼”的战力十分有信心,即便是多了两百个并州兵,也阻碍不了他们完成任务。
“既然众位兄弟都如此豪气干云,那我又怎能居于人后,今日定要狠狠干他一票,把刘曼打得落荒而逃!”
见杜长表了态,晏姜以拳击掌道:“对!狠狠干一票。”
二人把前方的消息传达给了手下“贼兵”们,“贼兵”们中正如他们所料,对那二百并州兵毫不在意,反而调侃了起来。
“并州兵?那不都是些只敢缩在兵营里的龟儿崽子么?”
“对,就是缩头乌龟,就凭他们那点能耐还想与将军争功,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
“就是,一会你们看好,指不定并州兵比刘氏商队的护卫逃得还快!”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众人放肆调笑的时候,箕城方向,刘氏商队也已经走在了通往地狱的路上。
正如杜长所言,刘曼还真是因为肥壮的身材不耐行路辛苦,所以在箕城多耽搁了许久。
在原本的计划里,他们要走井陉进入常山,再经过赵国回到魏郡。
这条路线除开井陉和两头的道路是山道,其余地方都是平地。
而因为井陉方向道路不靖,被迫选择绕道上党走滏口陉。
虽然这条道路总体的山道比另外一条路线增加了没多少,但刚出发没多久就要走山道,让刘曼颇为不喜。
他这段时间在太原好吃好喝,腰围又粗了一圈,体力愈发不济,便是坐在马车上受了颠簸也有些吃不消。
在一辆华贵的马车中,刘曼在一个水牛皮做成的垫子上来了个葛优躺,叹道:“哎!若非为了三公子的大计,我又何必如此操劳。”
车里一名女子正跪坐在下首给刘曼捶腿,说道:“君子不是与三公子份属亲戚嘛!为了亲戚奔波一下也不算什么。”
此女正是夏昭府中的歌姬,陪侍刘曼数日后,夏昭直接把她送给了刘曼,美其名曰照顾他路上起居。
刘曼正愁路上辛苦,便也来者不拒,笑纳了下这个名曰巧玉的歌姬。
认袁绍小妻刘氏为姑母,乃是刘曼这些年最为得意的决定。
自从傍上刘氏的关系后,刘曼的生意越做越大,隐隐间有冀州第一豪商的架势。
听巧玉刻意提及他与袁尚的亲戚关系,刘曼略显自得地捋了捋颌下悉数的胡须,笑道:“那是当然,都是一家子,我不为三公子多担待些谁又来做这要事?”
巧玉道:“君子说了这么久,就是不与妾身说是什么事儿,可是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巧玉边说边用手在胸口挠了几下,直挠出一道道波涛荡漾来。
刘曼见了食指大动,贱笑道:“哦?痒痒嘛?来我为你挠挠。”
说着说着刘曼便一把扯过巧玉,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上下其手。
虽然已经入秋,但眼下刚刚过正午不久,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点,刘曼与巧玉身上都没穿什么厚重衣服。
刘曼那粗短肥胖的手掌此际倒是灵活,三下五除二就从衣裳间的缝隙钻了入去,一会儿便手捻新剥鸡头肉,指挑滴水仙人洞。
巧玉受弄不过,推拒道:“莫要如此,车外有人,也不怕被看见!”
这不提也罢,巧玉这么一提,倒让刘曼起了兴致,群山中,山道上,马车里,货物与护卫环绕间,正是好一番“車內淩辱.MP4”场景啊!
刘曼越想越来劲,贱笑着压了上去道:“有人才得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