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只说道:“嗯!贤侄有心了,上艾方向如何了?”
张临道:“上艾方向诸山寨的情形都不太好,最靠北的那几个早就被破,稍南一些的山寨则还在坚守,不过我也只是走了其中一条道路,其余山路上的情况我也并不知晓。”
张燕又问道:“那山外的情况呢?上党、太原等地有何异动?”
张临道:“在上艾时,我派出去的斥候有报说一支打着并州旗号的兵马,数日前从沾县以西南下,看其去向,应当也是进了山中。”
张燕点点头,心道这应该便是高幹的兵马,却不知他已经走到哪里了。
对于高幹带兵前来,张燕倒并不太在意,因为他已经到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程度。
相反,张燕知道高幹与颜良绝对不会一条心,隐隐间还有些期盼高幹早些到来。
不过这些话张燕却不会在两个小儿辈前表露,只是继续问道:“杨恪那边,可与你们戍夫山通过消息?”
张临先前已经从嘴快的铜头处得知他是近些时日来唯一来援的兵马,当时他就疑惑以杨恪兵马之强,应当不会见死不救。
如今听张燕提及杨恪,张临也忍不住反问道:“杨恪兄长并未与我戍夫山联系,难道杨恪兄长没派人过来么?”
张燕叹了口气道:“杨恪贤侄应当是派过人来,不过往南的大大小小道路都被阻断,却也不知究竟到哪了。”
张临闻言也是默然,只有张方依旧乐观地道:“杨恪兄长的兵马肯定也会来到,数月之前,我们三寨曾带头立约守望相助,必不会相负。”
张燕见状暗暗叹道自己儿子随是聪明,但毕竟年幼,还少了些历练,不知人心之险恶。
“张临贤侄,你方经大战,且先好好歇息一下,稍后我设宴为你洗尘。”
张临也是心思沉重地答道:“是,那小侄先去看望一下同来的部众。”
待张临走后,张燕道:“方儿,你张临兄长不避艰险而来,你一定要承他的情,日后若有不决之事,还要多与他商量商量,你可知晓?”
张方自是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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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
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义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国。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袅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比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耳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
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余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杨之余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