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虽然每个亭舍只有六七人、七人,但至少含有一伍退役的老卒在内。
因而这些亭舍无论从战斗力还是警惕性都远超普通亭舍,每天都会安排俩人值夜雷打不动。
当看到鲁老大等人持着微弱的火把靠近后,亭卒便发出了警告,但见到警告无效,来人非但不答话,还在继续靠近之后,立刻敲响了铜锣,警示整个亭舍的人。
这个亭舍的亭长丁武原来在军中做过什长,求盗过谦也做过伍长,习惯了军中的号令,听到锣声后立刻招呼所有人起来戒备。
这时候贼人们已经靠近到了亭舍院落三十步内,在望楼上的俩值守亭卒,一个继续敲锣,一个拿起弓箭借着对面微弱的火光就是一箭射去。
由于夜色的影响,这亭卒也非是什么神箭手,所以这一箭并未射中要害,只是带到了一个贼人的衣袍,但还是把正在埋头前进的贼人吓了一跳,纷纷跳下马来掩藏在马匹身后。
鲁老大忙喊道:“把火把踩灭了,他们有弓。”
其实贼人们根本看不清亭舍的布置,只能看到亭舍前一处华表下支着的一支火把,照出亭舍的大概轮廓,根本就不知道这处亭舍还建有二层的望楼,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托大,胆敢持着火把前进。
经过这么一阻扰,亭舍里的个人全部起身穿好衣袍拿起武器来到院内。
亭长丁武登上望楼时对面的火把已经熄灭,但他从值守亭卒口中得知对面有马,且人数似乎不多时,竟然一点儿都不担心,反而大笑道:“看来是从矿场逃出来的贼人,这可都是大功啊!哈哈哈!我还以为退役后来到这亭舍里只能打些野鸡狍子解闷,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求盗过谦也是一脸兴奋,说道:“正是如此,若是我等将他们拿下,少不得要被将军嘉奖。”
亭长、求盗都如此笃定,也感染到了旁的亭卒,尤其是有两个是从附近乡里招募的亭卒,都捏紧了手中的刀n,对杀敌隐含期待。
过谦问道:“亭长,要不要燃起烽火,通知临近的乡亭?”
丁武却道:“且慢些燃,刚才那阵锣声肯定已经传远了,邻近的乡亭应该也已经知晓,万一燃起烽火把贼人给吓跑了反倒不美,且待他们攻过来后再燃不迟。”
过谦答道:“好,咱给贼子们好好招呼招呼。”
说话间这伙贼人已经摸到了院墙之下,这亭舍乃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但四周的夯土墙却起得很高,足有一人半,并不是那么好翻越的。
鲁老大亲自带着几个人去踹门,还十分鸡贼地命疤脸张带几个人绕去侧面翻墙,想要杀亭卒们一个出其不意。
这院墙虽然挺高,没有梯子不好攀登,但好在鲁老大他们都带着挽马,踩在挽马上也勉强可以攀住墙头。
不过这所亭舍乃是新近建造,在建造时就做好了各种防御应对,那院门造得极为结识,且有粗大的门闩,让没有撞木只靠刀砍脚踹的贼人无计可施。
亭卒们还在院落之中点起了几个火把,且火把后边各都起出一块木板,让火光只能照向垣墙,而照不到身后的望楼。
望楼之上,两名亭卒隐藏在黑暗之中环顾着院墙,一旦有人试图翻墙而入,就会受到nn的攻击。
望楼上的亭卒成功用nn射翻了三个意图攀登的贼人后,侧面的动静才消停了下来。
贼人们没料到一个小小亭部竟然如此难缠,他们二十多个人分两头攻击,却连一个人都没跨进亭舍里。
疤脸张气急败坏地回到正门口说道:“不行,里边把有火把照着院墙,咱刚刚露头就会被射下来。”
鲁老大问道:“里边有几张nn?”
疤脸张道:“似是只有两三具。”
鲁老大这时候也发了狠劲,说道:“这亭中人手定然不足,不然也不会只有两三人放冷箭,我们只消翻过院墙就能拿下。”
疤脸张道:“那怎么办?”
鲁老大道:“留林老三带几个人继续撞门,你带人继续从西头翻墙,我再带人从东头翻墙,咱三面夹攻,定要让他们个顾此失彼。”
鲁老大们刚刚分头行动,亭舍院中突然燃起一道熊熊火光,却原来是亭长丁武见时间差不多了,该是召附近乡亭前来合围一举拿下这股逃贼,于是点燃了用油脂浇灌过的柴堆。
贼人们见火光一起,知道行藏必然暴露,得抓紧拿下面前的亭舍,好再作下一步打算。
这时候,他们还以为这处亭舍里只是小猫两三只,只消他们翻进去就能一举拿下。
贼人们的计划果然凑了效,望楼上的亭卒只有俩人,完全无法遮蔽住四周的围墙,贼人们在付出几人中箭的代价后,终于有人翻进了院内。
不过内里的亭卒丝毫不惧,在亭长丁武的率领之下,持着长短兵器迎了上来。
贼人们手中持有的武器都是新近抢掠所得,因为赶路方便所以都挑了短兵器,有些甚至还拿着铁锹木棒。
丁武与过谦都是军中老卒,丁武持一柄丈五步戟,过谦左手盾右手刀,二人配合极为默契,率领院内亭卒把几个翻墙而入的贼人给砍翻在地。
不过当鲁老大与疤脸张都翻入院中之后,带了七个贼人围了上来,才堪堪敌住亭卒,把亭卒们逼在亭内的望楼之下。
因为距离太近,望楼上的亭卒要发射必然要站立起来从上往下俯射。
贼人们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望楼上的nn手,他们虽然没有远程兵器,不过这么近的距离,随手抄起地上的柴火石块抛向楼上也威胁极大。
其中一个亭卒就很不巧地被石块砸到了额头,流了满头满脸的血。
丁武招呼望楼上的亭卒下来,在这么短的距离上,根本不需要从上往下,便是正对面直射,对于毫无护具的贼人杀伤只有更大。
虽然贼人们成功进入了院里,但二十个手持简陋武器毫无护具的贼人面对个身着皮甲持有盾牌长兵短兵相配合且背靠望楼结阵防御的亭卒也毫无办法,反倒是在杀入过程中还被亭卒们杀死杀伤了好几人。
就在两伙人僵持不下时,留在亭外望风的贼人急急慌慌跑了进来说道:“不好啦!不好啦!外边有人来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