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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场面尴尬之时,舱门又开,只见从舱中出来了几人,为首两个一着文官黑袍,一着武官红袍,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甚至还有两个年轻的使女随行。
那着黑袍的文官举止雍容,年约四旬有余,头戴梁冠,腰间悬着青绀色的绶带,绶带上绣着弯弯曲曲的杂色彩线,正是百石的文官装束。
着红袍的武官面色沧桑,具体看不出多大年龄,大约是三旬到四旬之间,头戴皮质武弁,腰间悬着黑色绶带,绶带上绣着青、赤、绀三色的绣线,乃是六百石到千石的武官装束。
虽然红袍武官的绶带等级要高过黑袍文官,但却刻意落后文官半步行走,显然对文官表示尊崇。
见二人出来,船舱上的所有士卒、随从都躬身道“毕君、仇候。”
那被称为毕君的文官只是点了点头,一旁被称作仇候的武官却道“仇仁,你没来由地为难守卒干甚?可是又赌输了钱寻人撒气?打今儿开始若是被我见着你再博戏,小心把你赶回成阳老家去。”
先前在卫恂面前态度十分嚣张的士卒被这么一顿叱骂,连头都不敢抬一抬,只得低声应道“小的明白,再不敢博戏了。”
卫恂见面前来了这么一出,心里倒是笑了起来,原来你这厮也是刚刚输了钱,却来找乃公晦气,乃公大人有大量,也不与你计较。
那红衣武官处置骂了手下一通后,又对文官道“毕君,您先请。”
姓毕的文官也不客气,只说道“军候,且一同下去。”然后也不待武官答话,就在随侍仆从的搀扶下迈上了船板当先下了船,然后径自登上了事先套好的马车上。
随后那红衣武官也下了船,看到杵在码头栈桥上的卫恂,问道“此去平丘南门几里路?”
卫恂毕恭毕敬地答道“四里不到。”
红衣武官点了点头道“近是近了些,那就让陈县丞和徐县尉出城外一里相迎吧!”
饶是卫恂在这些县卒里算得上见多识广,但也被面前红衣武官的口气给吓到了,那可是要让县里目前最大的两位官员出城外一里相迎。
红衣武官见卫恂仍旧呆立在原地,不由面露不豫,冷哼道“呆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入城报信?”
卫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就跑,可他跑了两步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听先前那个士卒说的来人信息,具体姓甚名谁都还不清楚,他只得硬着头皮退回来躬身问道“借问将军与毕君之名讳,在下好入城禀报。”
那红衣武官自傲地道“汝便说是鲁相之从弟,兖州从事东平毕君讳芬,吾乃夏侯太守麾下军候仇升可也。”
卫恂一听果然大有来头,鲁国国相的从弟,怪不得可以做新任的平丘令。
他心知自己手下那几个连答话都答不利索,唯恐他们说错了话耽误了事,哪里敢让他们去城里报信,只得吩咐其余县卒守好码头后,自己亲自往平丘城里跑一趟。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