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肺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调养已经基本痊愈,而文丑有几条肋骨骨折,是只能缓慢恢复的毛病,所以他能躺着就绝不坐着。
而文丑这躺平的姿势像极了当下一种很流行的烹饪方法,即拿一片烧灼得滚烫的石板,在其上刷上油膏,把切得薄薄的肉脯放上去炙烤,然后就可以蘸上各种酱豉椒盐醋食用,和现代的铁板烧烤有些类似。
文丑对这等隐喻调侃也不以为意,反而继续刺激颜良道:“文从,今儿的收获可够咱俩下酒了?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啊!”
河边的苏游也帮腔道:“那是足够了,咱这就回营烹制了?”
颜良见二人合伙起来拿自己打趣,一股怨气无从发泄,便逮着随侍在旁的颜枚道:“臭小子,还不快去看看大河那边怎么样了?还需要我教吗?”
骂完之后,颜良也不去看一脸懵逼的颜枚,一屁股坐下,非常不顾形象地靠在了树干上,拿起水葫芦就是一顿牛饮。
颜良这股没头没脑的举动自然引得文丑和苏游二人放肆地大笑。
且说自从颜良和苏游两个难兄难弟被当红辣子鸡郭都督给晾在一旁后,二人便只能寻些事情打发时间。
颜良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在自家军中执行精兵策略,将常年跟随自己的四千人好好精选了一遍,一些战技粗疏身体羸弱的被筛选下来,而从其余的各曲里挑选强壮悍勇者补入。
同时为了这些士卒们能够保持训练强度,颜良四处张罗肉食,直到大营中的粮官主事韩南都被颜良给吓唬到了,因为颜良的需求实在是太大了。
之前攻打白马的时候,颜良还能要求附近乡里百姓为自己“供输”肉食,加上从韩南处“买”来的肉食,勉强够给先锋军将士隔三差五来一顿肉臛。
但如今颜良手下直领的人虽然少了,但附近全是河北军大营,哪里还有乡里百姓可以强迫“供输”。
颜良别无他法,只能就近开发资源,把主意打到了黄河里。
黄河里向来就有附近的渔民捕鱼谋生,但如今大军压境,哪里还有人胆敢到附近捕鱼。
有了这个空子,颜良就组织了一些有捕鱼经验的士卒或制罾或制罛来捕鱼,后来甚至去附近乡里雇佣在黄河里常年捕鱼的老渔夫来帮着捕鱼,可谓是收获颇丰。
当然,为了防止有人眼红,颜良还时不时挑些大鱼献给袁大将军。
袁绍吃了鲜美的河鱼后,也就对颜良的这个新爱好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练兵有隗冉、昌琦等人负责,后勤庶务有张斐、颜贮等人负责,颜良就乐得清闲,在附近寻了条水势不大的小支流每天和苏游一同钓鱼,而有伤在身的文丑得了消息后也每天陪着他俩在河边消磨日子。
时间一久,原本和颜良、文丑关系稍显疏远的苏游也近乎了不少,私下之间都直呼表字,不再像之前那样尊称将军。
文丑因着肋部的伤势还不太好垂钓,余下的二人中间,颜良虽然在战场上可以把苏游打得屁滚尿流,但钓鱼一道上完全不是苏游的对手。
颜良倒是并不气馁,以为钓鱼这门活计只要多多习练照样能够迎头赶上,不过他的努力却没得了太大的回报,照样天天被苏游碾压,顺带被文丑、苏游二人无情耻笑。
若是士卒们的吃食要靠颜良钓鱼来维持,那怕是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不过好在事情还不至于此。
被颜良安排在黄河上捕鱼的老渔夫和士卒每天都能打好多鱼回来,足够将士们天天鱼汤管饱,可把其他营里的士卒们给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