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身的损失,一转头就带着步骑往主战场而去。
而颜良则是与急急赶来的张斐合兵,紧紧跟在关羽的身后,务必要使其有所顾忌,不敢全力去援救河岸边的曹军。
张斐打马来到颜良身旁后,刚想向颜良告罪,却见颜良面色发白,额头见汗,不由急道:“将军,你怎么了?”
颜良被锤中后,又强忍着带人冲了一阵,此刻已经有些气血上涌,张口突出一口淤血道:“休武莫慌,我只是挨了关羽一下,你速速带人追着关羽,莫要让他冲到昌琦的步阵。”
张斐见颜良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嘴角尚且留有血痕,心中大急道:“将军可伤得严重?末将送将军回营医治吧?”
“胡闹!你快带着人去,我留在此处歇息一下便可,我受伤之事,万勿传扬出去。”
“诺!”
交代完了事情后,颜良也不再跟着大部队前进,跑到道边寻了快大石坐下,在侄儿颜枚的护持下用水漱了漱口,去了去血腥味。
“哎,徒逞匹夫之勇还是不行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战关羽、挑张辽、斗许褚又如何呢,还不是改变不了大局,现在倒要坐看眼前的局势发展,还是得苟住啊!”
就在颜良枯坐大石自哀自怨的时候,因着关羽带人到来,河岸边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隗冉原本带人继续压着张辽打,但见颜良未能阻止关羽突围来救,他怕昌琦的步阵被两头包夹,就主动撤了大部分人马下来护卫在昌琦的后路。
而河岸边的曹军见右路有了空档,便边打边退,缓缓沿着酸渎水往南边退却。
关羽刚才被颜良一阻,行军的速度也没快起来,身后被张斐带着人缀得很紧,见面前的河北军已经有了防备,也不敢轻易去攻,只得往南边去汇合张辽一同退却。
隗冉、昌琦等人自然也不甘心放曹军白白跑了,在得了张斐的增援后,追着曹军杀了三五里路,又留下了数百曹军后才收兵返归。
此刻颜良已经缓过了一口气来,心中挂念前线的战事,遂在颜枚的护持下缓缓往瓦邑山走去,刚刚在山脚下坐定,昌琦就来了。
当昌琦喜气洋洋地跑到颜良面前欲要请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家主将面色不佳,张斐正陪在一旁面现忧色。
“将军!你这可是咋了?”
“无甚,你已经打扫完战场了?咳咳……”
昌琦虽然觉出了颜良有些不妥,但他为人粗疏大意,也没当回事,一脸献宝地道:“将军,我生俘敌大将一员。”
“哦?还有此事?”
昌琦双手叉腰,那志得意满之色溢于言表,回道:“那可不是,我可问过了,是两千石大员。”
听昌琦如此说,颜良仿佛背心的疼痛也轻了几分,心想你还抓了个两千石?难不成我刚才那下把关羽也伤得不轻?给这憨货给捡了漏?因而好奇问道:“那可不容易,是谁啊?带来我看看!”
“好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