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拿到钱了,也不想给舅妈他们分,我下午就走了。”
“胥烟……你怎么能这样!”唐果气得发抖。
“你得病了,自己好好的吧,笑也救不了你。”胥烟扭过头,拎着包就走。
“胥烟!”唐果追了出来,想拉住她。
“我讨厌死你了,你最讨厌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有钱了,不必再面对你了。哦,对了,这是你送的破项链,还给你。”胥烟从脖子上拽下项链,重重地往地上一丢。
水晶磕在地面上的声音,让她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飞快地转身,拔月退飞奔。
“胥烟,你是不是疯了?”唐果大叫道。
“你才疯了,你是疯子,我讨厌和疯子做朋友,我现在解月兑了。”胥烟冲上了电梯,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胥烟,你回来。”唐果追到电梯前,却没有一部上来的。她掉头奔向楼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楼下,胥烟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胥烟……”唐果握着项链,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的体力跟不上了!
病痛正在吞噬她的活力。
“蠢货。”她捂着胃,用力弯下腰,“好蠢啊。”
胥烟躲在暗处,死死地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
“对不起唐果,我走了,你们两个没有我夹在中间,一切都会好的。”
她掉头就跑,疯了一样地跑出了医院。
唐果往地上一倒,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迷迷糊糊里,她听到有医生和护士跑到了她的面前。她被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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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病房里的光线挺暗的,但是这不妨碍她看清坐在床头的人是谁。
纪煜。
“胥烟找你去了?”她张嘴,沙哑地问道。
“嗯。”纪煜点头。
“你给她多少钱?你逼她这样的吗?”唐果撑着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我知道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根本不是的……纪煜,你给她多少钱啊?你对她说了什么?”
纪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她是找过我,但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做。日记里写的,是假的。两年前,我在娱
乐城遇上她,她去卖酒,却不擅言词,被人围在中间,除了哭什么也不会。我小时候有个小玩伴,叫胥珍。这个姓很少,所以我注意到了她。我买下了她所有的酒,她一直说谢谢,不像其她女孩子那样巧笑嫣然,能哄男人高兴。”
“然后,你……包……养她?”唐果艰难地问道。
“我刚接手公司,压力很大。每天听股东这样那样,每天和客户谈事,他们都会拿我和我父亲比较。我父亲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觉得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想要一个地方,没有人会和我说及我的父母,我的公司,我的妹妹……我就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躺着,睡一觉。”
“我给了她一套小公寓,让她去学习按摩,我每个星期去两次,在那里休息。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陪伴者,从来不多说一个字。我问她什么,她才会出声。她给我的环境太安静了,在那里我可以全身心地放松。”
“这两年,我终于可以独挡一面,担起整个集团的重任,不辜负我父亲的重望。也不会让人觉得我和我父亲相差太远。我想,我可以不需要胥烟给我的安静了。所以,我去结束这段说不清楚算什么的关系。”
“她说给我放药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胥烟确实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但是,我真的不爱她。我那天早上的冲
动从何而来,我不知道。但我居然没有进行下去,愧疚和自责让我停了下来。我不应该伤害她的。”
纪煜说远了,久久地看着她,小声说:“你能体谅胥烟的心意吗?我喜欢你,唐果。这种喜欢和胥烟是不一样的。是真真切切的,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我这几天反复思量过,我为什么喜欢你。”
“为什么?”唐果问。
“因为你是唐果。”纪煜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