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吸,举在手里,看着淡白的烟雾在眼前散开。盛夏的晚上很闷热,发烫的风吹过来,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拧拧眉,把烟丢了,转身想进去。
“怎么,害怕了?”安凌抱着双臂过来,挑衅地说道:“看你这一脸惊慌的样子,难道当时索道车的事是你做?”
“少胡说八道,管好你的嘴,不然就滚出黎水。”湛昱梵脸色一沉,不客气地训斥道。
安凌脸色一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扭着腰过来,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好啦,是我的错,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走开。”湛昱梵掀开她的手,嘲讽道:“你这双手抱过多少男人了?少在我身上碰来碰去。想发财,我给你指路,想别的事,最好去照照镜子。”
安凌的脸色难看极了,恨恨地喘了几声,难堪地说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帮忙。现在所有的大项目都有你把持着,你点头才能通过。你让我找方处
长有什么用呢?他还是得请示你。”
“行了,看我心情。”湛昱梵扫她一眼,大步往回走。
“湛昱梵,不能太横了。这两年,你在我们安家也搜刮了不少走了,何必要弄得大家这样难看?”安凌恼火地说道。
“没有我,你们安家早就成了一堆烂狗
屎。”湛昱梵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过份!”安凌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跺了几下脚,又堆起笑脸回宴会厅。
————————————分界线——————————
陆浅浅这时候也出来透气,她快被那些恭维话弄得不知所措了,也亏得这些人脸皮够厚,才能把普瓦图夸成史瓦辛格,贝克汉姆……普瓦图的模样实在就是一个普通的法国小个子男人而已!她没敌得住这些人的敬酒,再三推辞,还是喝了两杯红酒。她这几年几乎没碰过酒,头一回一喝就是两杯,现在整个人都烧得厉害,恨不得马上泡进冰水里才行。
“小心。”湛昱梵见她出来,大步过去,殷勤地伸出双手扶了她一把,温柔地说道:“你喝多了,要不要我给你叫一杯醒酒茶?”
“没事,吹一下风就好了。”陆浅浅缩回手,伸了个懒腰,慢步往露台走。
湛昱梵眼睛一亮,缓步跟在了她身后。
“湛律师,我刚听里面的人说了,你娶了市长的千金,真是有本事啊。”陆浅浅扭头看看他,笑着说道。
“家母催婚,而且太太为人也温柔贤惠,我们很合得来。婚姻就是两个人过日子,男才女貌这种事都是童话,我只求家庭和睦温暖。”湛昱梵双手背在身后,缓声道来。
“对,对……”陆浅浅拍拍脸颊,笑着说:“婚姻就是要和睦。”
“普瓦图先生对你还好吧?法国男人都很浪漫是吗?”湛昱梵走近她,笑着问道。
“他……”陆浅浅怔了一下,笑道:“哈哈,他挺好的,非常好。”
“那就好。”湛昱梵眯着眼睛笑,双手做了个拳击的动作,“那他和纪深爵见过了?两个人没打起来吗?”
“当然没有,普瓦图也很喜欢纪……深爵,他们相处很好,很聊得来。”陆浅浅故意逗他。
“这样啊,那真是有趣的场面……”湛昱梵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念出纪深爵名字时的那一秒停顿,笑得像只老狐狸。
“嗯,有趣。”陆浅浅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深山,那就是当初索道车掉下来的地方。她的笑容浅了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
“怎么了?”湛昱梵小声问道。
“困了,你帮我打声招呼,我先上楼休息。”陆浅浅冲他挥挥手,抬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普瓦图先生。”湛昱梵双手背在身后,绅士十足地过来替她摁开了电梯门。
陆浅浅冲他摆摆手,大步走进了电梯。
安娅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睡了,她脚步蹒跚地进了浴室,抬头看着镜子发怔。酒精在她胃里烧得厉害,仿佛打个饱嗝都能吐出酒泡泡来。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做女强人,她只是想有能力过得再好一点。八面玲珑的女强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来的啊。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小心湛昱梵。
---题外话---提问,普瓦图的背后的大老板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