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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不多,冥王也曾是神域中人,在圣尊接手神域之前,神域许多事情都是由他执掌,但因为她和一个鲛族女子的私情,到使神域与龙族几近反目,从此就从神域消失,隐居在了冥都城。”百草仙君说着,侧头瞥向姚青黛,说道,“那个鲛族女子是谁,我想不必我再多说了吧。”
“鲛族中人又不止我一个,或许只是我长得像某一个罢了。”姚青黛坚决不肯相信,百草仙君口中的这番说辞。
“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也叫姚青黛,这叫只是长得像,你去给我找一个看看?”百草仙君拧眉看着她,有这么自欺欺人的吗?
姚青黛沉默着,不再说话,神色也有些阴郁了。
“你还想听下去吗?”百草仙君看了看她,没有主动说,而询问了一下她自己的意见。
姚青黛静默了良久,冷然道,“都说到这里了,那就索性都说了。”
似乎,从百草仙君这里听说,比之在冥王口中听到,要更能让她平静些,他自己口中说出来,在他那样目光中,她实在难以让自己冷静地听下去。
百草仙君坐起来,瞄了她一眼,继续讲述道,“那个鲛族女子是敖战的未婚妻,但是她与冥王相恋,于是敖战想要夺回自己的未婚妻,而神域也不想这样龙族翻脸,于是在冥王身上下了绝情丝,也就是后来也下在了圣尊身上的那个东西,它能让仙神断情绝爱,忘记自己怎么喜欢上对方,忘记关于对方心动的一切。”
姚青黛听着,便想到了当年在玉阙宫,无极圣尊看到初回去的祝一夕之时的情景,那时候祝一夕满眼热切与欣喜,而在无极圣尊的眼中却波澜不兴。
那时候不知道,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她一定绝情极了,自己深爱的人在自己眼前,那个人也曾深爱自己,现在却突然不再爱她了。
“再后来,冥王与东海的大公主订下婚约,大家都以为那个鲛族女子会死了心,然后嫁给敖战,所有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百草仙君说着,也不由叹了叹气,“但是就在东海大公主与冥王成婚的那天,那个鲛族女子决然要同归于尽,也要阻止婚礼,但是当时那么多仙神龙族在场,她没能伤到任何人,只不过法力反噬,自己的鲛珠濒临破碎,而冥王眼见曾经心爱的女子死于自己面前,于是内心冲破了绝情丝的控制,回忆起了曾经与那鲛族女子所有的一切。”
姚青黛默默地听着,想到祝一夕临死前的那一幕,又想到百草仙君所说的一切,神情有些沉郁恍惚。
“后来呢。”她良久没听到百草仙君继续说下去,于是追问道。
“那个鲛族女子自然活不了了,冥王只保下了她的鲛珠,龙族可以救她,但是要求冥王永远不得再踏足龙宫,且永世不得再见那个鲛族女子。”百草仙君说着侧头看了看边上的姚青黛,又看了看远处去而复返的冥王,不由又叹了叹气,“后来的一切,你就都知道了。”
好在他是个一身轻的光棍,要是都跟他们这样,谈情说爱这么累人,他宁愿这样逍遥自在到永远。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姚青黛面色沉重地坐在那里,喃喃低语,不知是在问百草仙君,还是在问自己。
百草仙君看了看正走过来的冥王,说道,“大约是的吧。”
好久,姚青黛又恢复了如常,拧着眉头道,“这要真是我干的,我得多瞎,同归于尽?不要命了?这得脑残到什么程度。”
百草仙君失笑,原以为她听话这一切,会为这段悲伤的恋情感动得一塌糊涂,却着实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个,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我为什么要感动?”姚青黛秀眉一挑,反问道。
这充其量也就是从别人这里听说了一段故事罢了,她可没办法把这么狗血的事情,套到自己身上来。
“这事儿,当年神域之中,谁听到都扼腕叹息,你好歹也是故事主人公,就这反应?”百草仙君实在难以理解她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前世所做所为,这一世却对前世自己的行径嫌弃到死,这样的他还真头一回见。
“还扼腕叹息?”姚青黛听罢,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一脸嫌弃地数落到,“那女的当时脑子一定有毛病了,不然干不出那样的事儿来,不就一个男人嘛,走了就走了,娶别人就娶别人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死要活的,真是给我们鲛人族丢尽了脸,我跟你说,当时要是我在那里,我非得把她打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