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我再做好了,你再吃吧。”
祝一夕长舒了一口气,道“你真不用做这些,而且你也知道,我吃不出味儿来的。”
他们想尽办法,想让她恢复味觉,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再改变过来的。
燕丘颓然在药池边上坐下,容色沉重,这些天她和无极圣尊试了各种用药用术法,想要她再恢复到以前,但都无济于事。
“你自己也有伤在身,好好回去养伤吧。”祝一夕叮嘱道,对于燕丘,她该说的一切都跟他明说了,可他还是执着地坚守着他自己所希望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再同他说清楚。
他是在她最垂危之际相依相伴的人,如今要她为了自己去伤害他,逼他离开,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点小伤,要不了命的。”燕丘满不在乎地说道,自己若是那个时候能从上古魇魔那里取出上古的神骨,也许就能给她更多的生机。
而现在,一百年有多短,到了一百年后的时候,他真的还有机会再活下来吗?
一想到这些,他哪里还能放心离开。
“小伤吗?”陶醉听罢,得意地挑眉道,“现在就是一个稍有些修为在身的凡人都能把你打趴下,信不信?”
他被上古魇魔的魔气所伤,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不易了,哪能一时半会儿就恢复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吗?”燕丘没好气地朝着燕丘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了?”陶醉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虽然在这魔宫的日子挺无趣的,但能遇上无极圣尊跟魔神燕丘追一个女人的情敌之争,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显然无极圣尊是已经赢了的毕竟以前那么多年的情份,加上儿子都出来了,而这一个呢,现在完全是在死撑,估计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难不成真要等到人家成了婚,再给生出一个孩子来,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没戏的吗?
好歹也是在神域混过的,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非得现在横在两人中间死缠烂打,谁也不得安宁才肯罢休。
“燕丘,昨天带来的那果子挺好吃的,还有吗?”祝一夕忙扯开话题,这再不劝不住了,他们指不定就得打起来了。
燕丘听罢,忙起身道,“我去给你拿。”
陶醉看着他走了,方才哼道,“他两还不如打一架来得干脆些,这样的争法,太渗人了。”
一个个根本就不是进厨房的料,还非得在厨艺上分个高低,可是祝一夕却根本没有胃觉,就根本无法让他们两个分个高下了。
“圣尊为何会入魔,现在你该告诉我了。”祝一夕抓紧时间追问道。
陶醉却笑嘻嘻地说道,“这事你不是该自己去问无极圣尊吗,再不济也该去问燕丘啊,问我这个外人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他们都不肯告诉她,所以他才来问他,可是他要是说了实话,无极圣尊还不把他给恨死了。
所以,打死也不能说实话。
“别跟我绕弯子,我要是能问到,不会来问你。”祝一夕道。
他们越是不想让她知道,那就一定有着与她相关的缘由,那她就更加要弄清楚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告诉你,自然是有他们理由,但一定是为你好的,你就装个傻能怎么样呢?”陶醉见推不托,索性劝说道。
不可否认,不管是无极圣尊还是燕丘,都是深深爱着她的,也真是因为爱她至深,才不愿她再去知道前世的种种。
“我必须知道。”无极圣尊坚定地说道。
“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了,圣尊也不可能再重新回到神域去做他的无极圣尊,一切风波都已经过去,好好享受当下的太平生活,不好吗?”陶醉笑语说道,不管是作为龙三公主的她,还是作为祝一夕的她,都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但她也是比谁都幸运的,她得到了这样两个深爱着她的男子的一颗赤诚的真心,这是他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陶醉,我不知道,我一天都无法心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圣尊师父变成了那个样子。”祝一夕目光恳切,几近哀求。
也许,对他们而言,那个真相她不知道更好,但她仍旧想知道,那个他们不肯让她知道的真相是什么。
陶醉想了想,却只是透露了几句,“我可以告诉你,无极圣尊自始至终所动心喜欢的只有你,而水神也已经死了,她从来都不是你们之间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