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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才走了短短一年,人就全变了样了。
祝一夕抽了抽气,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道,“没有,眼睛不舒服。”
她最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却不能亲近他,不能告诉他,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他叫亓霁,他有四个月大了。
无数次,话都到了嘴边,他却又没有说出来。
她要等,等他们一起回到小盘古岛,回到他们真正相爱的地方,回到亓霁出生的地方,再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他。
“嗬,你这一天无数次的眼睛不舒服?”飞林笑语道。
祝一夕抿唇不说话,生怕自己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此刻心中的难过,可是这样一天一天独自忍耐着一切,真的是种莫大的折磨,她也不知道他若是一直这样,自己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去练功了。”
“等等。”无极圣尊叫住要走的她,说道,“不用这么心急,今天你可以回去休息。”
祝一夕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她没有时间去等待了,她想尽快可以去轮回塔通过神域的试炼,早日飞升成仙,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长长久久地在他身边,才能和亓霁一起等到他们一家团聚的那一天。
她说罢,继续回去练功去了。
飞林奇怪地看了看师徒两人,嘀咕道,“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从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的,天天一副委屈得要哭死的样子。”
圣尊从回来也变得古古怪怪的,以前跟祝一夕也没生疏客气到这个地步,恨不得一天十个时辰把她拴在自己腰带上才放心的,现在这冷静得有些异常了。
祝一夕明明当时满心欢喜地回来等圣尊的,兴奋地两天都守在玉阙宫外,可圣尊回来了,她却反而没有那么高兴了,起初一天见着圣尊能哭五回,现在倒是没哭了,却动不动就红了眼眶要哭的样子。
“你很闲?”无极圣尊冷冷侧目,说道。
“啊,药上煎着药,我得过去了。”飞林说罢,一溜烟地出了园子。
无极圣尊放下经书,望向不远处专心练功的人,他自己何尝不是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有些怪异,可却一时想不明白,怪异在何处。
每每她在眼前掉眼泪,自己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而这样的情绪,不是他该有的。
神域几千起伏沧桑,也未曾这般,怎么的就偏偏因为徒弟的眼泪,快失了方寸了。
百草仙君从外面回来,一进园子见他又望着祝一夕在愣神,走进亭中道,“怎么,又为你那徒弟伤神了?”
无极圣尊收回目光,继续翻看经书,“让你来,不是让你天天出去吃喝玩乐的。”
“我在神域憋了一千多年没出来了,还不让我出来喘口气。”百草仙君说着,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口道,“现在祝一夕的伤势都好了,至于你只要别再遇上大Ma烦就行了,我来主要是防着**那边来找麻烦,能给你帮把手,省得你再被打个半死不活地回去。”
“真来了,你有用吗?”无极圣尊不留情面的嘲弄道。
百草仙君医药造诣深,可是这仙术神诀却一向不怎么样,所以这么几千年过去了,也只是个仙君,不做了大神君。
“看不起我?”百草仙君听出他话中意思,挑眉道,“你别忘了,当初你这小徒弟是谁给你救回来的,还有你自己现在这条命,也有我一半的功劳,不仅不知恩图报,还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也难怪你这么些年没人缘,孤寡老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