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檑的车子突然加速时,彭十二的车子几乎立刻提起了速度,但瞬间又不得不将速度强减下来,以致于开车的汉子刹车踩得过急,几人都被车子狠狠地闪了一下。
原因无他,因为谢寸官是一行三辆车。
本来排在最后的陈檑的车子突然提速,超过了谢寸官的车子,一路绝尘而去。
彭十二郁闷地吐出一口气,他们总不能跟着陈檑的车子一起提速,将谢寸官一行另外这两辆车超过去,那样他们的车子岂不是被夹在谢寸官的车队中间。这样一来,人两辆车前后一夹,瓮中捉鳖,连跑都没得跑。
这一提速减速,也不知道谢寸官他们注意到没有。
彭十二的车子由跟着陈檑的车子,改为跟着谢寸官的车子。二十几分钟后,车子穿过一个小镇子,拐向镇子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了几里路后,通过一座几十米长的小桥,眼看着就要下桥时,前面谢寸官的车子突然减速,车子一打横,就停在了桥头上。
彭十二和罗义不由一惊,司机本能地踩了刹车。
“掉头吧,我们被发现了!”彭十二瞬间反应过来。
但就在此时,后面已经驶来一辆越野车,却是刚才早早超到谢寸官前面去的陈檑的车子。
原来陈檑的车子超过去是假,却是先一步观察了前面的路,找到这座桥的有利地形后,跟谢寸官的车子无线电联系后,陈檑将车子隐藏在镇子里,等彭十二他们跟过镇子后,才从后面包抄过来,有心算无心。在这里打了彭十二一个伏击。
这时在桥上两边一夹,直接就将彭十二堵在路中间。
这是一条乡野间的小路,路上车子不多。陈檑原本只想着拐到小道上。人少好办事。结果在镇上一打听,这条路上刚好有这么一座桥。更是占了地利之便。
彭十二也是聪明人,这时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
罗义脸色发寒,手一动,两把军用匕首已经握在手中,眼睛就看向了彭十二。
彭十二用手一按罗义的手臂,故做轻松地笑一声道:“下车吧!估摸着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顶多折辱一番……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着话,已经拉开车门,同罗义一左一右就下了车子。
车子副驾上,那个一直跟彭十二的汉子也下了车,三人一起走向车头,看向前面的也已经走下车子的谢寸官。身后陈檑那辆车子已经靠了过来,车门响处,陈檑、李道和张博然已经下了车子。从车子旁边逼过来。
“朋友,我们跟上来,只是想知道朋友的来历。并没有恶意……”彭十二远远地出声道:“彭家很欣赏阁下的身手,只想交个朋友,没有其他意思!”
谢寸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吱声,身边的郭踏虏抱着膀子站也一言不发。身后陈檑和李道和张博然徒然加快了步子,彭十二和罗义悚然转身。
李道胖胖的身躯经过彭家车子的驾驶室旁边时,突然一停脚,浑身肥肉一颤,一肘就撞在车门玻璃上。就听嘣咯嚓一声响,车窗玻璃就在这一肘中炸开。那条肥臂飞快地一个屈伸,就将彭家的司机的脖颈一把掳住。往外一扯,膝盖一提,直接撞在头上。
司机一声未吭,就昏死过去。
陈檑此时徒然一个加速,彭十二只感觉眼前一花,他还在出手与不出手间犹豫时,猛然间只感觉自己的腹腹间一颤,瞬间一股剧痛就淹没了他的身体,他只感觉自己浑身一下子软下来,直往地上跌落。恍惚间,他只听到身边的罗义发出一声怒吼,然后他正在跌落的身体就被斜方向的一股力量扯向一边,却是被旁边罗义一把拉住。
罗义右手一把拉住彭十二,用力往后扯,同时借着这股力,身体往陈檑怀里扑过来,左手乌光闪处,直接送向陈檑的心口,却也是动手坚决,毫不拖泥带水。
这也就是经事和不经事的区别。
不经事的人遇到事情时,往往是想得太多,因而对事情无法做出决断。
陈檑刚才打彭十二,用得是提手独顶,也就是用左手的腕关节,往上撩打在彭十二的上腹心窝处。此时,罗义一把拉开彭十二,陈檑眼前一清,自然就看到罗义左手乌光扑胸而来。当时陈檑小腹一缩,左手在彭十二身上一弹,顺势回掩,盖住了罗义的左手腕,右手顺势刁抓罗义的左肘上臂处,往前一带劲,左手顺势开花变果,手撮凤眼,直接一个钉捶瞬间弹出,准确地落在罗义的左乳上。
罗义只感觉自己左胸似乎被这一点直接钉透了,瞬间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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