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吼道:“快去开车过来,立刻联系医院!”
而满脸披血的柴田弘却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皮肉伤而已!”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柴田英杰声音低沉地道。
柴田弘正要再说什么,此时,段四虎已经走了进来,手上拿着电话,正说着什么,显然是在给自己的哥哥段四灿打电话。走到柴田弘跟前时,已经收了电话,对着柴田弘道:“对不起,柴田先生,是我们保护不周!我已经联系了医院的救伤车,马上过来……楼上我们有人处理刀伤比较有经验,我已经叫他下来了……”
这里正说着话,楼梯口已经嘈杂一片,得到消息的段四灿已经带着几个汉子急步走下楼梯。段四灿的身边,跟着罗福信和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柴田先生,你怎么样?让这位康先生给你看看,他处理刀伤有经验……”段四灿指着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对柴田弘道。
“不用了,皮肉伤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等救伤车过来吧!”柴田弘此时已经自己按住了伤口,转头向段四虎,脸色平静地问道:“那人是谁?”
“是海风堂的邢坤!”段四虎道:“海风堂是四海帮在这里的一个堂口……”
柴田弘轻轻点头,才转过头对段四灿道:“段君,出了这个意外,我们今天就不能谈事情了,我们明天再约个时间吧……”
段四灿忙点头道:“是我们保护不周!时间地点都由柴田先生你定吧,我来找你谈!”
柴田弘轻轻点头。
此时,门外就响起了救伤车的鸣笛声。
当谢寸官接到这个消息时,就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说这件事是个意外冲突吧?似乎有点太巧了。但要说不是意外,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他一时又没有什么根据。
而且,从医院已经传回消息,柴田弘的伤势的确不轻,那一刀创口极深,弄不好有面瘫的可能。他思虑再三,还是一无所得,最后只好在这条情报后面注上可疑二字,并安排下去,动用关系,查清陈海象的伤势。
安排好这一切,谢寸官就随手关了屋里的灯,慢慢地踱出门外,走到阳台上。
他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台商提供的半山别墅,离市区有段距离,地方比较僻静。他住的房间在三楼,外面的阳台很宽大,地面上全铺了实木板子,比较适合练功。
夜凉如水,微风中带着一股子潮湿的水气。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市区万家灯火的璀璨。
谢寸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包肩裹胯敛臀,丹田一翻,双臂一合,胯往前送,一口气就吸到了脚底,如浊水沉泥般地平心静气一番,然后慢慢地展身起来,双手抱丹,徐徐地吐出一口长气。如是二三,再蹲下去时,一呼一吸之间,丹田如丝上弦,一紧一紧又一紧,随着腹压增加,小腹处渐渐地圆滚如球,当紧到极致时,谢寸官猛地展身,足往下钉,头往上顶,丹田之气双分,咬牙切齿瞪眼,一声呵噫从喉间喷礴而出。
一口气之间,感觉胸中块垒尽去,一股畅快之意充斥全身。
此时,他就将身体松开,开始行拳走势。由五行、十大形,练到四把。戴家拳走完后,又开始练沪上十大真形,四把。
随着他练拳日久,功夫渐深,他把许多散势都去掉了。
这些散势一些是因为不符合他的生理或用力习惯,还有一些,是在练习过程中,渐渐地融合到另外的打法中了。
虽然说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但谢寸官还是常练这些打法招式。因为在他看来,这些打法招式,就是最科学的格斗身架。
再好的拳意,当没有了拳架子,也就没有了意义!想像一下,将十大真形的的把把不离鹰捉,势势不离虎扑,步步不失鸡形的拳意,放在一顿乱抡的王八拳上,可能吗?
再想像一下,一个人出手极快,可以凭空捏死飞动的苍蝇。但如果这个人是个跑十米就喘不过气的病秧子,他能和人格斗吗?
俗话说,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最基本的肢体运动都做不好,却想练出手脚齐至,无往不利的拳意,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事情吗?
飞机理论现代社会几乎人人皆知,但谁又能造出飞机呢?谁又能靠一张飞机构造的图纸,让自己飞上天呢?没有招式打法和身体协调的意识,就好像没有零配件的飞机图纸。
谢寸官现在打拳,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力满劲猛,而是轻手轻脚,快出快收。但却在快中带着一股子流畅和沉稳,这种流畅沉稳,是长期练习的一种圆满境界。
因为他的一拳一脚,一举一动,不管做多快,都非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