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裴的身体有意无意地向门边一斜,将餐盘递给他时,手就飞快地在他手里一怕,一张小纸条儿就塞到了他的手里。
颜裴的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而且只叶准星说,似乎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因此,她的手许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竟然在触到谢寸官时突然微微一颤,然后脸一下子就变得绯红。
幸好崔上八并没有注意这边,谢寸官将手中的小纸条在转身的一瞬间,用身体挡住了摄 像头儿,飞快地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就将盘子拿到桌子上,又拿起崔上八的盘子,就走到门口处,将三个盘子交给了来收盘的厨师师。
跟在厨师旁边的那个黑西服男子,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谢寸官再次回到了监室,就坐到桌前,一会儿之后,他就问崔上八道:“崔姐,我上洗手间,到那边?”
崔上八看了他一眼,轻声嘟囔一声:“懒驴懒马屎尿多!出门往右走到头处,有公共厕所!”
谢寸官就走了出去,直接走到了厕所下看了看,虽然没有看到有摄像头的样子,他还是谨慎地走进小隔间,做出大解的样子,这才从口袋掏出颜裴递出来的纸条儿,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我的事不是你能插上手的,这几年你也积攒了一些家底,是时候脱离了!
谢寸官看了,心里不由地一阵感动。
虽然叶准星一再说,颜裴颜狮子的光不好沾,谢寸官这一沾上,不知道要被搜刮多少年。但接触这么长时间来,谢寸官发现,颜裴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起码对自己,一直挺宽松的。
自己能有今天的这些家底,可以说,借颜裴的势最多。
无论是龙翰公司,还是悍刀佣兵,都是借颜裴的势力弄出来的。
当然,也与他的经营心思与运气有关,就好像印尼曾世雄这一股子势力,与他在印尼的行事缜密狠辣有关。而悍刀佣兵,却是在马来得的那些黄金的结果。
龙翰,一方面是干哥哥蔡风帆的天才,另一方面,却是借了颜裴的势,才弄成的。
但颜裴在自己已经落难的时候,却冒着险,对他只传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心里怎么能不感动。当时,他将那个纸条揉碎了,扔在便池中。
今天没有什么准备,他也不条算向颜裴传递什么信息,他今天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能同颜裴对话。
到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谢寸官这次不用崔上八开口,自己忙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刘中三。
“黄小五,下班时间了,我送你出去!”刘中三仍然面无表情。谢寸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上班下班,都要刘中三带着。
被刘中三送到大门口,刘中三却没有出门来,只向他挥挥手,就又进去了。
谢寸官有些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就去了早上来时的停车场,结果,那辆陆虎也在那里,车上叶准星正躺在座位上,轻轻地打着鼾。
谢寸官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
叶准星就一下子翻身起来,看到是他,就在里面伸手打开车门儿。
谢寸官就上了车子,叶准星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他道:“你开车!”
车子驶离了停车场,去另外一个停车场去取叶准星的车子。路上,叶准星就对谢寸官道:“进去见识了吧?怎么样?”
谢寸官点点头道:“明天呢?我继续来上班吗?”。
“你还不死心!”叶准星奇怪地道:“你感觉自己能救出颜姐来吗?要说感情,我对颜姐的感情比你深,虽然长大以后,大家都有些生份了,但你要知道,小时候,她一直是我们大院里许多男孩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