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架上,鹤冈松原站在支架前,闭目养神一会儿,然后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在木头上开始比划,轻轻地落下,又抬起来,大落下来。好像在运气,又好像在找距离上的感觉。最后,突然间,鹤冈松原口中一声大喝,手掌高高扬起后,猛然劈下,就听咔嚓一声响,手臂粗的圆木就应声而断。
教练们一片欢呼,学员们也跟上鼓掌,个个眼神中都流露出羡慕和惊喜,这样神妙的武功,只有鹤冈馆长才可以表演。要知道极真会空手道,本就是以追求杀伤力见长。
一个教练就适时对学员们吼道:“鹤冈馆长的功夫好不好!”
“好!”其他的教练和学员们就一起吼道。
“我们要不要更加努力!”教练的声音更大了。
“要!”大家的声音也更大了,一股子振奋人心的气氛中,让跟在鹤冈典身后,刚进到馆内的谢寸官几乎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恍若进到了国内流行的某种洗脑销售的机构里。
这时,另一个教练就捡起那根圆木对大家道:“我要将这两段圆木收藏起来,鼓励自己好好练功,等有朝一日练出鹤冈馆长的功夫,一掌下去,劈断人的手臂!”
其他的教练和学员们就一起挥舞着拳头,帮他打气:“必胜!必胜!”
“那可不一定!”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打断了大家疯狂的想像力。回头一看。只见鹤冈少爷和“高知会”的麻田浩二带着俩个人正站在训练室的门口,说话的人就是鹤冈少爷带来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听到了不合时宜的话。本来有两个教练还想反驳,但看到是鹤冈少爷带来的人,就又悄悄地闭了上嘴。
“首先这种晒干后又经过烘烤的圆木已经完全失去了水份,变得没有丝毫的韧性!而且,圆木本来也没有人体的骼硬。其次,别人可不会将胳膊架在支架上给你劈!”谢寸官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那些学员不以为然的目光,反而更进一步解释道。
“你是什么人?”正在教练和学员的欢呼声中陶醉的鹤冈松原忍不住问道。要不是因为是儿子带来的人。他就要开口喝斥了。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后生,敢批评鼎鼎有名的极真鹤冈的馆长。当年鹤冈松原的父亲在高知县,可是凭一双铁拳,硬生生地打出来的。
“他们是来找喳的!”鹤冈典此时可找到了主心骨,忙跑到自己父亲身边,指着谢寸官和郭踏虏两人道:“他们打了我,还打了伯父手下的四金刚!”。
“哦!”鹤冈松原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看着俩人,但却没有马上发火。毕竟他可不像儿子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敢找上门来挑战的。那能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且,鹤冈繁荣手下的四金刚的本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谢寸官此时也正在打量着这位鹤冈馆长,只见他光溜着一颗大头颅,留着人丹胡,个头不高,五短身材,但整个身体却墩实有力。就好像钢铁铸就的一样,这种人往往是天生神力,谢寸官不由地想起一个名字“生铁佛!”。怪不得他做为次子。能继承家族的武馆。
“鹤冈馆长吗?”谢寸官看着鹤冈松原,直接道:“九州岛图越佳兵卫和弟子桂野一虎。前来拜会!”
“哦?”鹤冈松原的脸上不由地就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这两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两位来自九州岛?不知道尊师是那位?”。
“我师父说出来,鹤冈馆长也不会认识!我们本来是来拜访‘高知会’鹤冈繁荣先生。不过,刚才在那边听令公子说阁下武功高强,所以就想来请教一番!”谢寸官话说得很和气。
“你们是找家兄的?”鹤冈松原眉毛一耸道:“是访友还是寻仇!”
“说访友也可以,说寻仇也行!”知道鹤冈兄弟两位一体,谢寸官也就真接挑明来意:“我们有一桩生意想同令兄合作,如果他同意了,就是一家人,自然是访友!”
“哦!如果家兄不同意的话呢?”虽然明知道答案,但鹤冈松原还是忍不住问道。
“自然就是寻仇了!”谢寸官毫不犹豫地道:“那时我们不光要挑了‘高知会’,连极真鹤冈空手道会馆一起挑了!”
“好大的口气!”鹤冈松原本来还担心他是九州那边那位名师门下的高徒,所以一直比较客气。这时听说他的师父是籍籍无名之辈,立刻就翻了脸。
谢寸官猜得不错,鹤冈松原确实从小就是天生神力,所以将父亲传下来的空手道不但学到手,而且有青出于蓝、发扬广大的趋势。这也是他的哥哥鹤冈繁荣主动让贤的原因。
从小到大,同人比武动手,鹤冈松原还没有輸过,所以,他自然也是个高傲的人。
这会儿听谢寸官在自己的弟子和学员面前,如此嚣张,自然也客气不起来。
“口气大不大,还要手说话!”原本就没打算善了的谢寸官就往前踏出一步道:“还请鹤冈馆长赐教!”竟然是直接搦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