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反清复明,这些话不论怎么说,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赶走欺负我们的人,保护我们的族类!”
“可是福仁堂、洪福会和福扬武馆你们在做什么?”谢寸官就看向对面的马文都等人:“你们不光自己不为华人出头,而且一味打压我们义福堂!而且,我们义福堂并不是出门去惹事生非,只是不愿意受人欺负!”
“好,不说这些以前的事情!就说说今天的事情!”谢寸官指着那些“塔克虎”的人道:“昨天这些人在大街上,抢了马先生的女儿,而且伤了她!在被我们华人逮住时,不但不道歉,而且破口大骂!于是,那位……”他说着,手一指一旁的常健康道:“那位先生就踢了对方一脚,然后这人……”他指的是那个中年人:“就让马先生赔钱给他们的人,赔了两万美金,我看不过去,就去将钱抢了过来……因为我感觉,这些印尼人太狂了!”
“可是,是谁让他们这么狂?”谢寸官指着周围的华人道:“是我们。是我们自己!这么多年,我们流血少吗?但每一次流血,都只能证明我们的懦弱,每一次流血,只能让这些印尼黑皮‘猴子’更猖獗。从而更凶狠地对待我们……因为不光是他们失去了人性,我们也已经失去了人性了!”
“你们可能不服。我们是受欺负的一方。怎么能说我们推动了人性!”谢寸官大声道:“做为人,不光是不欺负人,也不能受人欺负!欺负人的,是失去人性变成了兽性,而被人欺负却不敢反抗的,何尝不是失去了人性,变成了牛羊这样的家蓄家禽之性!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
“所以我今天在这里想问大家一句话?”谢寸官几乎吼了起来:“我们还是人吗?如果我们是人,我们要这么给人欺负吗?如果我是人,我们就没有一点儿血性吗?难道还要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代代都过这种龟孙子们过的日子吗?”
一时间,周围的华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年来,世界各国华人,对于印尼华人的遭遇。都是抱以同情的态度,但谢寸官今天的话,却让他们感觉到更加屈辱。但这种屈辱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他们的本心!
年纪大的人眼睛湿润,年轻人却涨红了脸。
常健康终于忍不住扯着喉咙吼开了:“我们是人!我们有血性!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他这一吼,身后罗根社等人立刻站到了他的身后,跟着一起叫起来:“我们有血性!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马文都抖着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虽然一忍再忍,不想惹事情,但那只是出于保护自己家产的一种本能。女儿马燕受伤虽然不重,以他的财务,那点小伤连点疤都留不下来,但女儿从昨天回家,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的伤害能过去,心灵上受的伤害,一辈子都磨灭不了。
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怎么会不明白谢寸官话中的道理。只不过,知易行难而已。而且,做为商人,他自然就多了一份瞻前顾后的犹豫,而少了谢寸官做为武者的那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豪气。
今天在场看热闹的本来就年轻人居多,一时间,唐人街整个福仁堂门口的华人,群情激昂,喊打声一片。洛卜等人势单力孤,在这股声势面前,脸色不由地有些发白。他想用凶横来撑住脸面,但在群情激愤面前,却不是不收敛了气势。
“你们等着!”洛卜等人留下一句场面话,转过身就灰溜溜地走了。甚至一个胆小些的印尼混子,因为脚下匆忙,不由地拌了一跤,倒惹得华人中笑声一片。
此时,常健康已经走到谢寸官面前,昨天谢寸官顶撞马文都时,他就感觉痛快。今天虽然自己一起被骂了,却更是感觉痛快淋漓了。
“这位兄弟,面生的很!”他一抱拳道:“以后有事,你招呼一声,我常健康水里来,火里去,皱个眉头,我就真是龟孙子!”
谢寸官忙拱手还礼道:“不敢!我本不是咱们当地人!只不过,一笔写不出两个华字,换衣换裤,也换不了这身黄皮肤!华夏儿女本一家,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马文都听了,不由地问郑立明道:“小郑,这人不是你们义福堂的人吗?”俩人过去本是好友,只是因为意见不同而生份。这时一旦抛开心里的成见,他心中对郑立明也不由地亲近起来,就叫上了过去的称呼。
“不是!”郑立明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马兄,我们得换个地方说话,有大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