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二合自己虽然也能打,但毕竟是野路子出身。他身边倒养了个拳师,但年龄有些偏大,他主要是借人的势力和名声。看到陈二柱起身,一旁的熊子也站起身来,他的身上虽然不像王二合那么夸张,但竟然也是伤痕累累中透出一股力量的美感。
看着鱼贯而入的一群人,谢寸官和王一丙缓缓地站起身来。
当先是一个略显憨厚面相的汉子,脖子上一条指头粗的金链子夺人眼目。在这个汉子旁边,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嘻嘻笑着,将丹凤眼眯成一线的汉子。另外还有一个皮肤微黑的汉子,脸上平静,但眼睛中却显出一股精明神色。
当先这汉子虽然步履矫健,但谢寸官却将眼睛一直盯着那看着行动有些迟缓的胖子。
因为一般的胖子走路,都会步履沉重,行动迟缓。但这人却明显不同。身体虽然高胖,但却脚下轻柔。让人不由地想到一只胖嘟嘟的、四平八稳的猫儿来。
而且,这人的双肩宽厚,但却明显溜着,显然是长期沉肩坠肘的结果。这样的人,虽然不知道打法如何,但肯定有相当深厚的内家拳底子。
谢寸官将眼光注意过来,陈二柱立刻就感觉到了。眯在一起的双眼里立刻闪出一缕精光。
练武人特别是经常交手的人,都有极强的第六感,能感觉到别人的注意。
此时,当先的王二合已经开了口:“两位朋友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打上门来!”
谢寸官这才将眼光转过来,看向王二合。用手一指孙立仁。淡淡地道:“还是让你们自己人说吧!”
孙立仁此时已经面如土色,他倒不是怕王二合责怪自己办事不力。而是怕自己想要恃强逼迫谢思的事败露到大舅子面前。虽然王二合的妹子对于他在外面玩风流睁只眼闭只眼,但那是私下里。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中,如果将事情揭出来,那王二合面子上挂不住,他估计自己的子孙根肯定也就保不住了。
当下就避重就轻,将自己如何讨债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对谢思的逼迫时,只是淡淡地一笔带过,只说是想延期,自己这边最近资金有些紧张,所以想尽快回拢资金,逼迫得狠了些。然后说到谢寸官突然出现,不但暴打了他,还将所有的欠条弄走时。说调盐加醋,倒说得绘声绘色。
谢寸官听了。却一句解释都没有,因为毕竟牵扯的人是自己的姐姐。所以他并不想提说其中的龌龊事,孙立仁这么说,倒合了他的心意。
而且,他这次就是要在上海立威,也没打算同谁讲道理。
王二合听了,深深地瞪了孙立仁一眼,他是多精明的人,如何不知道孙立仁的毛病,听不出他话中的猫腻。但他同谢寸官一样,并不愿意张扬此事。便宜妹夫的毛病他知道,但小俩口的事情,自己的妹子不在乎,他也犯不着出这个头。
而且,有些事是能说不能做,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
虽然周围的人都知道孙立仁的毛病,但只不要说到当面,自己全当不知道,也没有啥。真要在这里说出来,自己就不得不收拾了孙立仁了。否则,他这个老大那还有什么威信。
所以听了孙立仁的话,王二合呵呵一笑道:“朋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杀人尝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的事情!都像你这么仗着功夫,这样来事儿,我王二合在这地方还混不?”
看他摆出一副讲理的样子,谢寸官却根本不接这个茬儿。
放高利贷自然有合理的地方,但也有肯定不合理的地方,否则国家也不会打击了。但这道理让两个学究辩论上几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况自己。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讲什么理儿,只淡淡地道:“对不对我也这么做了,你看着办!我这里一项不差地全接着呢!”
王二合不由一愣,他见过横的,还没见过这么耍横的。
但瞬即王二合脸色就沉了下来,出来混二十多年,他可不是被吓大的。当时眼色一寒,冷声道:“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功夫练得好了不得吗?比你再厉害点的,在老子的眼中,也只当他是花肥!”说着一伸手道:“砍了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跟来的那群壮硕汉子,就将身上的衣服撩开,一人从胁下就抽出一把三十公分左右的砍刀来。这些砍刀,把把刀身黝黑的,只在锋刃处,显出缕缕寒光,显然把把都是上好的精品。
这些人,也是王二合从自己地盘中挑选的最精锐的手下,这些人不像一般的混子,打了领头的,就被震住了。而是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个个都是死战不退的硬茬子,个个都是刀头舔血混生活的硬汉子。王二合挑出这些人后,又请自己身边那个老拳师,传了几个常用且实用的刀中杀法,每天督促练习。
这也是他最得力的班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