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进靠不是目的,进靠就是要对方的重心,和给肘上蓄力。
果然,藏人身体一仰,谢寸官滑步开肘,双肘争背力,硬开三皇锁!一肘就打入藏人的当心窝处,发出嘭有一声,一肘几乎打碎了胸骨。
藏人直接跌落出去,口中鲜血直喷。
因为旁边还有一个船越建夫虎视眈眈,所以这一接手之间,谢寸官招行险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放翻。也就在此时,船越建夫已经调整好受伤的身体,拔刀而上。
对于任何一个中国人来说,最恨的就是这些亡我之心不死的日本人。侵华战争中犯下累累罪行,中国人以德报怨,没有索取赔偿,为日本的战后恢复建设,做了莫大的功德。
但日本人却在经济恢复之后,紧抱美国人的大腿,忘恩负义,加紧了对中国人的新一轮挑衅。这世上不是穿西装、打领带、说话文绉绉,一句一个您就是文明人;也不是穿粗衣、条毛巾、说话粗声大气就是粗鲁人,文明与粗鲁之间,主要还是看做事情的道理通不通。
不过,船越建夫肾部受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三棱军刺的创口却是很疼,以致于他身形步履有些怪异。
船越建夫一刀劈下,谢寸官身往侧走。
船越建夫一刀横扫,谢寸官身往后退。
两刀之后,船越建夫只感觉后肾处一股热流,不断地流出,濡湿了他腰上的衣物。他不由地停下来,想喘一口气儿。此时,谢寸官却目光如刀,直进硬上!
船越建夫一刀刺出,谢寸官右手三棱军刺以手臂为柄,像镰刀般地从下往上一挂,就将长刀挂到了体外。同时左手向前一把,就把住了船越建夫的手腕,往上一抬,右手军刺斜向上挑穿,一刀就刺穿了船越建夫的右手大臂。
船越建夫一声大叫,就丢了手中的长刀,左手伸向右胁,去拔腰间的胁差。
谢寸官右手一抽,左手用力按下,将他的右臂就按到胸前,压住他的左臂,手中三棱军刺再出,如毒蛇一般再次穿过他的右大腿。
船越建夫又是一声叫,身体不由地往后退。
谢寸官急步紧跟。
船越建夫左手胁差已经抽了出来,谢寸官左手继续按着他的胸,直往前压。他就不由地踉跄后退,一直被撞到墙上,他才嘶吼着,将手中的胁差劈也。
谢寸官手中的三棱军刺如毒蛇般的一吐即收,就准确地洞穿了船越建夫的手腕。
手中的胁差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船越建夫大吼一声,竟然以肘砸下。
谢寸官手中军刺再次吞吐,鲜血溅处,船越建夫的左大臂就再被洞穿。在他的嘶吼声中,三棱军刺准确地连续穿出,一刀洞穿了左大腿,一刀穿入小腹,扎破了脾脏。
谢寸官这时才缓缓地退开,看着船越建夫靠着墙臂,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他声音冷森:“而你的结果,也将是日本挑衅中国的最终结果!”
此时,按照船越建夫吩咐,那些人已经迅速地跑出了建筑。他们不敢向朱向辉开枪的那个方向跑,而是出了另两个方向的门。
四周的碉楼上,四双眼睛死死地通过夜视仪,看着那些惊慌的影子。
直到逃的最快的人,已经靠近大门和栅栏时,扑扑的枪声就响了起来,黑暗中,那些匆忙逃逸的 “遏华联盟”的漏网之鱼,就像被割麦子一般,一个个倒了下去。
没倒下的立刻如受惊小兔般的慌乱起来,叫喊着,奔跑着。
但无论他们如何跳动,总快不过枪弹的收割。终于,一些人哭喊着,伏在地上。有些甚至跪了下来。
黑龙会在选择地方时,只嫌选择的地方不够清静。但此刻,这些人只嫌这里太清静。
碉楼上的枪口终于停止了射击,大楼门口,谢寸官已经提着一把三棱军刺,走了出来。他根本看都没看那些死亡的、受伤的、卧倒的、甚至是跪着的人。
他没有杀他们,也不屑于杀他们。
今天当他们屈下双膝,就不配在做中国的敌人。
四面碉楼上的“悍刀”成员们都收拾装备,迅速下楼。大家在门口汇合,开车离开。
身后的英式建筑二楼中,船越建夫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的活力,从那七个孔洞中慢慢地流逝着。他闻着满楼道的血腥味儿,看着不久前还信心满满,济济一堂的“遏华联盟”成员横七竖八的尸体,突然感觉自己同黑龙会一起,在新加坡这块地方,讲了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话。
是的!这真是一个冷笑话!因为他的身上越来越冷,瞳孔在慢慢地放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