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圣殿出来,.
午膳过后,在萧柳依的陪同下,萧鸿飞果然不出玉楼所料前来拜访陆一凡,萧鸿飞此番前来无外乎是与陆一凡客套寒暄,说一些日后和睦相处的场面话。舟车劳顿之后,身无半分修为的玉楼早已是身心俱疲,在陆一凡的房间和萧鸿飞、萧柳依、沐丹郑秦等人谈笑片刻之后,他已是哈欠连连。陆一凡见玉楼眼圈泛黑担心其身体受不了,于是便催促他快回房休息。
晃晃悠悠地起身告辞后,玉楼在沐丹的搀扶下走出幽静的小院,强睁着眼睛微笑道:“沐丹,你快进去吧!没有你这个灵域公主从中打圆场,我怕萧教主和一凡会言语有所失和。”
“我早就劝过你要修炼一些魂力,可你就是不听,不过赶了三天路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跟着一凡去万里迢迢的魔域、仙域?”沐丹嗔怒地瞪了玉楼一眼,责备道,“我不管,等三圣山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给你找一卷适合的功法修炼。”
玉楼看着似乎真的动了气的沐丹,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暖,道:“好好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只不过我都到了这个年纪才刚刚开始修炼,会不会太晚了?以后若是达不到魂元之境怎么办?”
沐丹听到玉楼的玩笑话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故作嘲讽地说道:“魂元之境你是别指望了,你先达到九转魂徒我就谢天谢地了。”
玉楼别有深意地看着沐丹,话中有话地轻声追问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玉楼一句话令沐丹的脸颊顿时一红,她轻呸一声迅速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快速说道:“我在乎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一凡的左膀右臂总不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不然传出去多丢人?”
玉楼闻言不禁大失所望,故作惋惜地叫屈道:“说来说去,原来你真正在乎的是一凡啊,看来这次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谁说你自作多情……”沐丹心中一急便是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可话才说到一半她却是猛地回头看到了玉楼那副得意的模样,顿时心中恼怒,伸手将玉楼推出院外,迅速说道,“我看你已经累糊涂了,快去睡吧,要不然晚上我看你怎么帮一凡应付场面。”
说罢,沐丹也不等玉楼开口告辞便匆匆跑回陆一凡的房间,只留下一脸微笑的玉楼痴痴地望着沐丹的背影,在原地愣了许久。
艳阳高照,四下无人,原本一脸疲态的玉楼在转过身去的一瞬间,眼中的浓浓倦意竟是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精明之色。玉楼在三圣山后左转右转,口中一直默念着什么似的,一路来到后山密林深处,在看到一块断指模样的青石后,他的脸上方才展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看来这里就是断指石了。”玉楼走到断指石旁自言自语道。
“公子。”
不等玉楼站稳,断指石后却是突然传出一道低吟的呼喊声,紧接着只见一个圆不隆冬的脑袋从石头后面弹出来,大脑袋上长着一双滴溜乱转的漆黑眼珠,这双眼睛在看清玉楼之后顿时笑弯成一条细缝,接着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便是从断指石后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高六尺却生的膀大腰圆,稍稍挺起的肚腩令此人的行动看起来颇显笨拙。
“孟河。”玉楼一看到此人顿时面露喜色,继而快步迎上前去一把抓住孟河那两条粗壮的胳膊,笑道,“好几年不见你倒依旧是这副心宽体胖的模样。”
“公子莫要拿我说笑,这些年我可是瘦多了。”孟河本就长了一个喜庆的脸庞,说起话来也是慢悠悠的,整个人给人一种轻松随意的感觉,“这么多年祁家商会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公子受苦了。”
孟河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与他的身份有关,孟河如今为三圣山弟子,实则在拜入三圣山之前他是祁家商会南灵院的伙计,曾经玉楼四处游历至灵域的时候与孟河结识。孟河在南灵院内并不受重视,只是打打杂扫扫地,但玉楼却一眼看出此人是个鬼马精灵,外边憨厚实则内心七窍玲珑,算个有本事的人。
其实在祁家商会中除了登记在册的伙计下人外,还有一批专门潜入各大宗门、组织、官府内部为祁家商会打通秘密关系、关注五域风吹草动的特殊人群,这些人的存在只有祁家商会核心层才会知晓,而他们被统称为“祁家门生”。
祁家门生来历已久,早在祁家商会刚开始在五域做生意的时候,祁家先祖就已经创立了祁家门生,并且还制定了一套相应的规矩。随着祁家商会的发展,在五域的威望地位越来越高,祁家门生也渐渐从最初帮助祁家商会打通各方势力的关系,演变成了专门收集情报、传送秘密消息的特殊组织。祁家门生虽然在名义上早已不是祁家商会的人,但实际上他们暗中却拿着比祁家商会伙计多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年俸,而这些钱也全部是由祁家商会给的。
而今天这个孟河,正是当初玉楼向祁万山推荐,并成功领命负责潜入三圣山的一个祁家门生。其实孟河将会潜入什么地方,按照祁家商会的规矩玉楼并不应该知道,因为祁家门生的动向只有祁家商会的会长和四大掌事人清楚,其他人包括玉楼玉凤都无权知晓。只不过孟河此人知恩图报,对玉楼的知遇之恩一直心存感激,因此当他一进入三圣山之后便冒着破坏祁家规矩被罚的危险,将自己的底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玉楼。而玉楼此番前来三圣山也用暗语写信告诉了孟河,并邀孟河出面相见。三圣山后的这块断指石,就是孟河的回信中用暗语告诉玉楼的,刚刚玉楼一路走来自言自语其实是在按照孟河的指引线索寻找断指石。
“孟河,这里真的没人知道?”玉楼谨慎地问道。
“公子放心,我挑选见面的地方绝对比公子还要小心一万倍。”孟河憨笑道,“倘若被发现了公子大不了一走了之,而我却是随时小命不保。”
玉楼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孟河对玉楼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深信不疑,笑着连连点头道:“我的命都是公子的,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便是,孟河就是拼出这条性命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玉楼微微一笑,摇头道:“哪有这么严重?我只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谈不上拼命不拼命。”
“公子想知道什么?”孟河倒也没有什么废话,神色一正便主动询问道,“我知道公子此番是跟随陆宗主一起来的,你若想问三圣山上下对陆宗主的真实态度,我可以肯定的说是又恨又怕。”
“又恨又怕?”玉楼笑道,“好一个又恨又怕,我想知道到底是他们对陆宗主究竟是更恨还是更怕?”
孟河闻言才不禁沉思片刻,道:“更怕。因为之前陆宗主刚来灵域的时候,三圣山上上下下都谣传着陆宗主此行是要血洗三圣山的消息,那时候宗门内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些胆小怕事的外宗弟子已经准备收拾包袱逃走了。呵呵……”
“我要的就是怕。”玉楼点头道,“他们越怕就越不敢造次。”
“也不是所有人都怕。”孟河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开口道,“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是对陆宗主素昧平生,但宗门内却有人对其恨之入骨,恨不能将陆宗主碎尸万段。”
玉楼眉头一挑,接话道:“你说的是二宗主彼青和三宗主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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