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弗兰德,我们先回到高处。”
脚踏一对御风短剑,背着阿斯娜的弗兰德正拼尽全力想要杀回两界堡,却忽然听到阿斯娜焦急的声音。
闻言,早已被重重魔兽浪潮冲得举步维艰的弗兰德全力祭出破空一剑,随着巨大剑芒,这年轻的天才武者竭尽全力是突破兽潮,穿透风雨,一飞冲天!
刺穿云海,凛冽斗气化作剑光缭绕,随着弗兰德宝剑离手,四面八方无数剑影化作烈芒继续冲天而去。霎时间,满天残尸血雨随着狂风漫卷,挥洒而下。
又是一个全力以赴的向上飞跃,厉闪雷鸣声中宝剑回归,一身斗气与身边冰冷乱流交错穿梭间掀起一阵阵了冰雨飞袭、冷风乱舞。
“呼、呼……这里已经够高了吧?”终于摆脱深渊兽群的弗兰德借助一身斗气抵御万余米上高空严寒,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
“都是因为我,否则你不会这么吃力的。”
“说什么呢,阿斯娜,没有你的预言,我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个叫利昂的魔鬼,我们也许永远都无法击败他了。”
“先不管他,刚才你又看到什么了么?”
“更加强大的深渊魔神很快会在随后的魔兽洪流中出现,结界之外可以让人变异的恐怖病毒随着怪物的尖牙利齿飞速溃散,魔星将们和那个魔鬼会联手击败邪神虚空,然后令两界堡和这结界内的所有一切回归人魔两界之间,这里的所有人也会随之被困入时间与空间的海洋,直到永远。”
“所以,我们只要静静等在这里就可以了么?时间与空间的海洋,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这个词么?”
“当然,听说那是一个来自于星子故乡的名词。”
“一只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就会在不远将来的彼岸之国掀起一阵飓风。任何事物都必然有其定数和变数,一些微小的变化,也许就会改变未来的发展。”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的某些做法,未来其实已经被改变了?”
“是的,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我们现在经历的,和我曾经在先知梦镜中看到的,已经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不同。我们想要依靠对未来的预知获取自己的利益,但在获取利益的同时,时空的车轮也在悄悄改变未来的方向。所以,先知梦镜中呈现的,实际上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一种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命运生活,从而产生的‘未来’罢了。”
“也就是说,你我现在经历的,和你曾经在先知梦镜中看到的,已经不同了么?”
“不是所有,但已经……啊……头、头好疼,好像、好像要炸开一样……啊!”弗兰德宽阔的脊背之上,阿斯娜忽然痛苦地抱头叫了起来。
“既然我们不能刻意改变未来,未来又时刻都有可能在不经意间被任何人做的改变命运的事改写,那知道又有何用?阿斯娜,静下心来,睡一会儿吧,剩下的,我会处理的。”
强大而温暖的斗气之中,脚踏飞剑,弗兰德就这样飘在万米高空之上,一动不动。
突然!
猛然间抬头向上望去,弗兰德一身斗气忽地随着心脏一颤。
“怎么了,弗兰德?”强忍剧痛,感觉到弗兰德状态有变的阿斯娜强忍剧
痛,喃喃问道。
“结界,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呢?本以为是天气的原因,天上感觉不到阻断力场,其实不是的,不是的呀,阿斯娜!”
突然大喊了阿斯娜一声,这弗兰德倾尽所有余力,散发出足以抵抗周围凛冽气流与冰寒飞雨侵袭的温暖斗气,驾驭飞剑再次随着不远一道奔雷落下,直冲天际!
果然,正如这弗兰德判断,这里的结界壁并非像一个罩子或是一个圆球一样把此地牢牢罩住,地下不清楚,但至少上面,是没有结界壁的。
而那些已经出现的深渊魔兽,最高飞行高度也在万米之下。
“阿斯娜,能看到上面通往哪里么?”
“不行,头好疼,现在我的双眼已经无法看到将要发生的事了。”
“抱歉,你的双眼可以看到的只是即将发生之事,这上面、上面?”
已经不知穿透多少乌云巨浪,穿过乱流飞卷、雷雨纵横,举目遥望九霄天际。云雾逐渐稀薄,深邃湛蓝流动之间,小的也就米粒大小,大的也就黄豆一样,三小围一大,四个暗红光点正在闪烁群星间若隐若现,散发着诡异寒光。
心跳加速,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召唤着自己,弗兰德的两耳早已开始发出阵阵嗡鸣,身后的阿斯娜似乎也已到了极限,就连脚下那对御空飞剑都忽然开始发出裂纹扩散的清脆声音。
意识到已经无法继续承受压力,弗兰德急忙收功快速向下急掠而去……
结界之外,那队刚从结界内逃出的蛮兵正快速穿梭在风雨巨幕下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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