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身体的药喝了吧。”
这次她的语气很淡,可心里的怨恨绝对要比上次多得多!伤害她父亲已经是死罪一条,他们还想利用墨南渊的伤亡给他扣上一条对战不利,任由流寇入侵的罪名,如此诋毁他的名声,实在罪无可恕!
“即使掀了这皇城,改朝换主,我也要为您讨回公道!”穆巧想得气愤便脱口而出了。
墨南渊一惊,随即点头道:“如果我这次能好起来,我也不会再忍让。”
这下轮到穆巧诧异了,“您?”
或许是真的被伤透了心,连一向忠厚自持的墨南渊也起了逆反心理。
“这个以后再说吧。刚刚你说能让我恢复?这不可能…哦不对,你说的是修炼。唉,你这傻孩子,即使能修炼又怎样,有内功却施展不出来,照样是个废人。”
这倒是和齐玄觞的状况有些相似了,体内玄气还在,可身体无法施展。
这也是独孤皇后故意报齐玄觞的仇才想出来的恶招!死,有时候不一定是最痛苦的。
穆巧觉得自己可能没把说详细,“不,我能将您的手脚经脉再续上。”
“什,什么?……”墨南渊这会是真的震撼了,他静默了好半晌,摇头,“这简直见所未见,就算你去云琊阁修习过,云琊阁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啊!”
“这是我自己研习的方法,父亲愿意一试吗?”穆巧直接问道。
那张云淡风轻的小脸,不知哪来的自信让人如此信服,墨南渊重重的点头,“即使把我治死了,我也要一试。”
穆巧轻笑,“不会。”
这会把话说开,墨南渊那飘到天涯海角的灵魂总算给拉了回来,他听从穆巧的吩咐该吃什么吃什么,养好身体准备续接经脉。
这夜,屋里准备了一大个木桶,穆巧往里撒药草的同时,问了下墨南渊,“我看这是难得的好机会,重塑经脉可以顺便加持经脉,令它关合处加厚韧度,不过会很疼。”
只见墨南渊眼前一亮,没有丝毫犹豫道:“再痛也没关系。”
穆巧点了点头,冥思一阵,突然蹙眉,“就算这次治好了,那些人一定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您。下次恐怕没有耐心放您回来了…父亲可有什么应对良策?”
墨南渊叹息一声,旋即随口而出,这些利害他已在心中分析过,“只能加强防卫,没有什么绝对保险的办法。我虽握有南淮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可那些细流融合起来,也是能将我置之死地的恐怖力量!令我忧愁的是,我查不出那些人都是朝中哪些人。”
穆巧心下一动,问,“如果查到是哪些人您就有办法了吗?”
“那胜率自然是增加了,他们可以偷袭,我也可以去他们的部队制造混乱。再者,朝中的人没几个是完全清白的,我手上掌握的一些可说可不说的罪证也能拖延他们一段时间,”墨南渊顿了顿,又是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沉下来,“可惜说得有模有样,却找不出具体的人是谁。朝中力量过于分散,要找出来犹如大海捞针。”
穆巧明白,即使父亲重权在握,也不是宁错杀不放过的人。
“药放好了。”
说罢,穆巧便出了房屋,让男仆进来伺候墨南渊泡药浴。毕竟现在他完全下不了地,得直接抬过去。
穆巧则在门外静静守着,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那令筋骨犹如针扎般剧痛的药水,里面的墨南渊愣是没哼一声,令穆巧惊叹。
只是屋里的墨南渊哪还哼得出声,他看着自身体不断扩散的一圈圈油腻黑色物质,完全震惊其中没有感觉了。
再感受他手腕脚腕处,均是一股温暖痒痒的感觉,里面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在发生什么变化,让他感到其手臂涌入了力量,要不是有穆巧的嘱咐不可乱动,他现在就狠狠挥几下拳头!
仆人也按照吩咐,隔半个时辰给王爷换一桶水,足足换了三十桶水,折腾了一天多的时间墨南渊才从沉沉浮浮的水里被抬回了床上。
而后穆巧进去检查结果,发现没问题后就放心了。
圣旨没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就压了下来,知道墨南渊卧病在床,宣旨的公公直接到房里来读旨。
大抵就是要墨南渊明日就去上朝说明这次敌寇入侵的事情。
穆巧唇角冷冷勾起,他们逼死人的歹心也太明目张胆了!
要是换作先前的大夫来医治,短短两日,墨南渊恐怕连醒还没醒过来,何以去上朝!直接被判死亡交出兵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