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覃佑这些天的主要活动范围是在靠近城北一带,所以这一带的老百姓只听过覃佑之名,却没人见过覃佑。
月光下,这些流浪在外的老百姓用无神的目光看了覃佑一眼,见覃佑并不像是什么富贵之人,便又埋下脑袋。
一队数十人的护卫抬着几桌旧木桌从一幢府邸大门出来,摆放在台阶下。
“发放粮食了!我们有吃的了!”
顿时,坐在街道两边的老百姓精神一震,潮水般涌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覃佑心中稍稍好过一些。
覃佑身形一转,往另一个方向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着,心里什么也没想,不知不觉竟就这样走了一夜。
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覃佑才发现自己竟然居然走到了南陵城的南城门口处。
也许是走了一夜,将体内的酒气已经消散,覃佑心情好了许多,心中暗道:“罢了,就这样吧!我也的确是该走了!”
这样想着,覃佑往南陵城南门口走去。
自刘家军入驻南陵城后,城门口又有了新的守卫。
此时因为天刚亮,城门还未开放,只有数十名守卫正倚着城墙打盹。
突然间,城墙上有人大喊:“大家注意!有情况!”
城墙上的那声大喊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清晨。
那数十名守卫猛然间惊醒,抱着枪冲上城墙,往城外看过去。
覃佑心中一怔,想了想后也跟在那些守卫身后,踏上了城墙上的台阶。
那些守卫个个神情紧张,无暇理会覃佑,在上了城墙之后,便将枪架在垛口上,直指远方。
覃佑站在那些守卫身后,往南方望去。
只见一里开外的那片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一大队士兵。
覃佑皱起了眉头,暗道:“怎么南方也有军队过来?看他们的装扮,和刘家军差不多,应该也是曾属于南陵城方面的军队。”
没多久,城外走最前面的士兵便来到了南陵城之下,而远方的树林中依旧还不断有士兵从中走出。可见,这并非是小股士兵,而是一支足有数万人以上的大军。
“站住!”
城墙上的刘家军守卫将枪口对准城下的士兵,大声喊话。
城墙下,士兵纷纷抬头,皆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城墙上的守卫。
这时,一名将军骑着一匹马从后方赶过来,走到城门口外,抬头大声说道:“我们是王爷前段时间派出去剿灭南巡的南征大军,现在正要回城,你们还不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城墙上的有守卫一听是原南陵王派出去的军队,正要下令打开城门。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城中沿着街道逛奔而来。
“吁!慢着,不要打开城门!大将军有令,擅自打开城门者死!”
那骑快马很快来到城门处,在城门后方来回转圈。
城墙上的守卫一脸不解地望着那前来传讯之人。
有人问道:“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那传讯之人骑在马上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又沿着来路策马跑了回去,“你们只管在此等候大将军的命令!我这就去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大将军!驾!”
关于南陵王曾派遣过一支二十万的军队南下剿灭南巡将军一事,覃佑在刺杀南陵王之时是南陵王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这支大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南陵城。
如此一来,南陵城中的局势又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刘释乃是帝京方面的人,在这种时候肯定是不会让外面这支大军进城的。
如今帝京方面的大军还未抵达南陵城,而驻守在南陵城内的刘家军也只有二十万,与外面这支军队相比,人数上并不占什么优势。不过,看眼前这情况,外面这支大军还不清楚南陵城内的情况,更不知道南陵城已经易主,是以依然认为守城的士兵还是原先南陵王府的人。
城外的那名将军也听到了城门内的对话,在满腹疑问的同时,心情也变得极差。而且,他似乎显得有些不安,时不时将目光眺向南方。
“什么?不让本将军进城?放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将军是谁再说!”
城墙上,有名守卫似乎认出那将军,于是低声说道:“那好像是以前王爷近身护卫军中的齐将军?对,就是他!”
守卫中,领队之人皱起了眉头,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是他!不过,我们现在只管听命于大将军,其他的事我们别管。”
于是,尽管城外那名齐将军显得怒火冲天,心情焦躁,但城墙上的守卫就却只是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那名齐将军显得越来越不安,在城外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突然,后方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这让城下的那名齐将军的脾气彻底失去了控制。
“他奶奶的!这些天来,老子在外面已经受够了气,现在还连回城都回不了!来人,给本将军轰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