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都握不住,脚也站不稳,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以覃佑的一身功力,这一声大吼足可将这些普通人给震死。
不过,覃佑并没这么做。
被覃佑这一声大吼惊醒,这些士兵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要杀他们真的是易如反掌。
“魔鬼!魔鬼啊!”
于是,这些士兵开始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地大吼着,转身就跑,只留下那十六名被斩去手掌的士兵还在地上哀嚎着,想用唯一还属于自己的那只手在地上爬着离开这处可怕的地方。
见此情景,覃佑心中又软了下来,升起一抹不忍,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重了。但此后悔也已经没有用,他可以将这些人的手掌砍下来,却没办法再将手掌给他们接上去了。
一阵踌躇之后,覃佑朝那十六名士兵走了过去。
这可将那那十六名士兵吓坏了。
“魔鬼!不,你别过来!”
那十六名士兵虽然痛得直冒冷汗,但手腕处的疼痛依然无法掩盖住他们内心对覃佑所产生的恐惧。
覃佑可不顾这些士兵内心对自己的恐惧,走到一名士兵面前,出手封住这名士兵被砍手腕上方的孔最穴。
封穴能不能止血覃佑并不清楚,但好歹可以试试。
覃佑并不懂得什么点穴,但多少对体各处穴位有一些了解。
果然,在封住这名士兵的孔最穴之后,这名士兵断腕处本来不停往外喷射的鲜血便缓了下来。
见这一招有效,覃佑身形一闪,快速出手封住其余十五名士兵断腕处的孔最穴。
覃佑半蹲在一名士兵面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今天我斩你们一只手掌是我的错。但是,我告诉你们,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一切都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若不这么做,就无法阻止你们。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的,但一切又都是你们逼我的。如果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说不定现在已经死在你们枪口下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我饶你们一命,希望你们以后能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说完,覃佑起身离开。
才走了几步,覃佑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他又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枪声。
覃佑没有犹豫,再次转身朝发出枪响的地方闪身而去。
这一天,但凡有士兵在南陵城城北交火,便会出现一名神秘人物,将交火双方的士兵手中枪械给缴了,并拆成一个个零件。
不用说,这个神秘人物便是覃佑了。
覃佑以一人之力,努力地保护着城北的老百姓们。
这一天下来,覃佑阻止了大大小小几十起南陵城士兵的火拼。
说起来,覃佑救的不单单只是南陵城城北的老百姓,也暂时救了数以千计的士兵的性命。
当然,这些士兵离开城北后还会不会再火拼覃佑管不着,也不会去管。不过,至少暂时阻止了他们之间的互相残杀。
事实上,这些士兵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他们之间之所以会用性命相拼,只是有部分官兵想替被那史将军所杀的刘将军报仇。
覃佑并不清楚,就在三天前,一小批刘将军的死忠在一户老百姓的家中宣誓,谁杀了史将军,便推举谁代替刘将军,掌管刘将军部下的所有军队。
因为这些官兵都是南陵城的官兵,身上所穿盔甲都几乎差不多。或许,这场冲突一开始只是刘将军部下袭击史将军和史将军的部下。然而,当出现多起身穿南陵城士兵盔甲的士兵袭击另一队士兵的事件后,局面就已经开始失控了。就如干草堆里掉进一根燃烧的火柴那般,一发就不可收拾。从数以百计的士兵莫名其妙地被昔日的队友射杀开始,到最后变得大家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看到同样穿着士兵盔甲且不认识的人之后,便直接开枪射杀对方。
毕竟,到了这种处境,南陵城中的士兵都产生这样一种心理。我不杀你,你可能就会杀我。与其等着被你杀,还不我先杀了你。更何况,这南陵城中有一半以上的士兵其实都是年轻的新兵,心理素质和军事素质都不过关,当他们手中握有杀人的武器时,紧张之下便有可能随时开枪杀人。
就这样,这场冲突就变得一场暴乱。
三天下来,暴乱的规模也越来越大。由一开始某处地方发生一两起小规模的火拼,到此时硕大一个南陵城到处都有人在火拼。
三天下来,南陵城中因自相残杀而死亡的士兵就多达数万,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若再加上老百姓的伤亡,这个伤亡数字还要往上翻好几倍。
因为这场冲突,无数老百姓的家园被毁,更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误伤在士兵的枪口之下。
南陵王已死,此时整个南陵城中再也无人能阻止这场火拼。
南陵城,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之中。
覃佑也没想到,刺杀南陵王会捅这么大一个篓子。
若非覃佑刺杀南陵王,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至少在暴乱开始的时候,还有个能镇住场子的人。
当然,此时的覃佑并未意识到,这一切皆因他而起。就连南陵王是否真的死了,覃佑也并不确定。此时的他,只想着尽最大的努力去挽救一些老百姓的生命,根本无暇去思考这些事情。尽管他也知道仅凭他一人之力其实挽救不了多少人的性命,但他做不到对这一切冷眼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