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荒之地2

    老头看着无故闯入他们村子的几个外来客人，慢慢说道：“我们这个村子叫于祉村，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于大先，原先我们并不在蛮荒。”

    初心问道：“你们是蛮荒之外的人？”

    “是。

    于大先道：“我们的先人是住在蛮荒之外一个叫做石山的大山里面。撄”

    “石山？”

    于大先点头：“对，叫石山，那里山高大，连绵延长，树木茂盛，物产丰富，我们于祉村世世代代生活在石山之中，也乐于生活，幸福满足。可是，有一天，这样的日子被一群外来的野兽给破坏掉。”

    “野兽？”

    “对，野兽。据老辈人说，有一日，山中来了一种野兽，村子里的人开始也没警惕，因为在大山之中，时常会有野兽出没，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过了几日，这种野兽越来越多，几日之后，村里人发现这种野兽竟然满山遍野到处都是，将我们这个小小的于祉村给团团包围住。偿”

    刈匝问道：“它们是些什么野兽？”

    于大先道：“据先辈人说是狮子，却又像老虎，他们在山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野兽。”

    初心看看坐在身边的冀，伸手轻轻握住冀的手，冀向她微微点头。

    于大先继续说道：“村子里的男人们纷纷回家，拿出叉子，棍棒，长树枝之类的东西，凡是能够用来当武器的东西，大家都拿了出来。为避免妇女孩子受到伤害，当时的老村长派了二三个青壮年汉子保护着他们先往山上跑，男人们留下来保卫家园。”

    西弇问道：“结果呢？”

    于大先摇摇头：“外面的结果不得而知，我们这里的人是那个时候老村长派人护送逃跑的二三个青壮年和妇女还有孩子们的后代。”

    初心问道：“你们是怎么到达这个蛮荒地带的？”

    “不知道，先辈们没有留下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讯息，我们更无从知晓，这也成为我们这个村子永远的谜团。”

    初心道：“你们延续下祖辈的生存方式和语言，在这里繁衍生息。”

    于大先道：“是，不过，这里的生存条件太艰难，时常有野兽出没，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与它们抗衡。我们村子经常有大人孩子遭到野兽的攻击死亡并成为它们的食物。”

    初心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村长，这里除你们，应该还有其他人类，对吗？”

    于大先惊诧的眼睛望着初心，问道：“姑娘怎么知道？”

    西弇问道：“这么说，确实存在其他人类。”

    于大先道：“有两拨人，一拨叫人族，另一拨叫直人。”

    西弇问道：“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于大先道：“有些地方不一样。人族这个族群跟我们很像，许多生活习性或者语言跟我们已经非常接近，虽然还有些不同，但已经差不多。至于直人，他们犹如山中野人一般，生活习性更像是山中的猴子。他们不穿衣服，会爬树，会爬山，在树上犹如猴子一般轻盈快速，他们嘴里虽然也说话，可是发出的声音我们根本听不懂，也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够听懂明白。”

    初心问道：“他们是土生土长的蛮荒之人吗？”

    于大先道：“应该是。”

    “那平时，你们与他们有交往吗？”

    于大先道：“与人族交往挺多，但与直人却交往甚少。”

    初心问道：“你们在这里见过狮虎兽吗？”

    于大先脸色一变，眼睛紧紧盯住她，问道：“你说的什么狮虎兽是那个赶走我们祖先的那种又像狮子又像老虎的野兽？”

    “你怎么确信它们就是你们祖先看见的那种野兽？”

    于大先道：“我们祖先传下来一副图，图上画着那个使得我们家破人亡的野兽的样子，要让我们世世代代不忘这个仇恨。”说着，村长站起身回到自己屋中，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张图走出来。

    “你们看，它们长这个样子。”

    初心接过他递过来的图，一眼望去，一只凶狠异常的狮虎兽张着血盆大口正向人们扑去。初心看看身边的冀，将图递给他，他只看了一眼，便将它递给旁边的西弇，大家轮流看过一遍。

    初心继续问道：“在蛮荒，你们见到过这种狮虎兽吗？”

    于大先摇摇头：“这里没有。不过，我们这里只是蛮荒的南荒，虽然时常有野兽出没，野兽数量和种类确实有限。东荒、西荒和北荒都有野兽出没，说不定会有。”

    于祉村大概的情况大家基本了解，也从村长口中得知这里是南荒，没有见过狮虎兽人，他们还得去其他三个方向去找找。

    村长于大先一再请求他们将他们村子的人带出蛮荒，步辰殇和术子商量之后对村长说道：“我们进来是要寻找狮虎兽的，你们在这个地方等，等我们办完事情之后，再带着你们离开蛮荒，送你们回石山。”

    村长于大先和村民们听后兴奋不已，他们等待这么长久，世世代代盼望着离开这个蛮荒之地。如今，他们的愿望眼看便要成为现实，他们岂能不大声高呼？

    于大先问道：“不知你们要先往哪个方向走？”

    步辰殇道：“先去东边瞧瞧。”

    于大先道：“走东边，你们会碰见直人族部落，他们的人数比较多，大概差不多有八百多人，并且他们的警惕性比较强，不太容易让陌生人越过他们地盘。还有——”

    见他欲言又止，术子道：“村长有话不妨直说。”

    于大先看看步辰殇，又瞧瞧初心，再望望冥昊，颇为难，支支吾吾道：“你们长得太好看，恐怕直人族更不会放你们走。”

    西弇问：“什么意思？”

    于大先还没开口，一个村民叫道：“他们根本不是人，是野兽，他们喜欢袭击我们于祉村和人族的人，不管男人女人，他们都会抢去强迫与他们直人的男女交配。”

    另一个村民道：“是呀，我们村的女人基本上都被他们抢过，男人也不少。”

    “啊——？”西弇疑惑的看着他们。

    于大先道：“人常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是真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所以才想着要离开蛮荒之地。”

    术子道：“我们知道了，等我们办完事情，一定将你们带出这里，让你们回到你们的故土老家。”

    于大先道：“感谢你们，你们便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一个村民提醒道：“那个直人族的首领最恶心，不管男的女的他都要，你们从那里经过一定要当心，你们长得这么好看，他们万万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术子道：“多谢你们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初心他们在于祉村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们便早早上路，于大先派了一个村民送他们走出好一段路，然后指着前面道：“前面不远便是直人族部落，我就不送了，你们自己当心。”

    初心他们大概往前走半个时辰，便看见一处松柏林子，他们踏进林子，只觉得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真香！”

    初心跑到一棵树下，轻轻嗅着松柏林中清清香气，当真沁人心脾。

    冥昊拉住步辰殇慢慢走在一棵一棵松柏树下，“真舒服！”步辰殇看着他，有些无奈，他现在拉着自己已经是成为习惯性，不管有事没事他都喜欢拉着自己一起。原先步辰殇自己很不习惯，可是时间一长，他好像也没有先前的排斥，大概也已经习惯了吧。步辰殇开口道：“不觉得你如今跟我太亲近了？”冥昊望他一眼，“嗯”了一声。

    “你如今真的不恨我？”

    冥昊脸上一笑，道：“你傻还是我傻，恨你我还会对待你如此？”

    步辰殇道：“对不起，虽然如今说太迟，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哎！”冥昊道：“小心改变了我，更改变了你，这大概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够想到在一百年之后的某日，我们会遇见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既然能够改变我们，令我们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让我们从新审视我们周围的人和事，让我们有了像凡间一样家的感觉，家的温暖，还有对家人的爱。”说着，冥昊将头轻轻靠在步辰殇的肩膀之上，步辰殇嘴角笑笑，并没有推开他。

    西弇在他们后面对旁边刈匝道：“不觉得画面很温馨？他们真的很相配。”

    刈匝笑笑，道：“真君真会开玩笑，画面再好看，他们俩都是男的，怎么可能？更何况还有小心。”

    术子道：“你不觉得小心是故意让冥昊照顾门主的？”

    西弇道“她担心绝煞会对门主不利。”

    术子摸摸白胡子，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小心在为她走以后找一个人能够陪伴殇儿左右的人，小心不希望殇儿伤心难过。”

    “太长？”

    术子道：“小心其实比谁心中都有数，她知道自己身体里煞气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与六界为敌，她知道最后自己必定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所以，她才要从现在起培养殇儿和冥昊之间的情意，她希望自己离开之后，殇儿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至少有冥昊这个朋友可以跟他聊聊天，打打闹，耍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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