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却不经意看见***全身的他身下男人特有的器官,不好意思扭过头。兽人跪在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字一字有些不熟练的说道:“小——孩子——长大啦。”
不知为什么,听见他说这句话,初心的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流下来。兽人伸手替她擦去脸上泪水,“别——哭,你——好看。”
初心抬眼看着他,她应该恨他们狮虎,可是正当自己的长剑没入他身体里的一瞬间,她的怨恨荡然无存。她不应该恨他,娘亲不是他害死的,可——他是那群狮虎的首领,他是应该负责的。
初心手指着他伤口,问道:“还疼吗?”
兽人摇摇头,道:“不疼。”
初心问兽人:“你——叫什么名字?”
兽人道:“冀。”
“冀,一个字?”
兽人点点头。
初心想到什么,问冀:“娘亲的坟头你经常去帮着打扫,常常去看娘亲。”
冀点头,说道:“我知道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害你失去——失去了娘。”
冀忍不住用手摸着初心的发丝,说道:“我以为,以为你会回来,可——可一直没有,没有回来。”
初心惊讶的看着冀,“你,你在等我回来?”
冀点头:“等你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你的血。”
初心突然恍然大悟,刚刚他没有幻化成人形的时候,一口将她吞在嘴里,他的牙刺到她的脖子,他一定是吃到她的血,辨识出她的气味。
“你还记得我的气息?”
冀点头:“记得。”
冀站起身,走到前面一张桌子上,拿了一只陶杯倒上水,又走回初心身边,将水递给她。初心抬手接水杯,竟然不小心碰到冀裸露下半身的那个东西。蓦然,初心手如触电般缩回来,冀的身体也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两人沉默好久,初心见冀还是呆呆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办法,她眼睛往洞内四周看了看,寻找着,却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瞧见。最后,实在没办法,她站起身,走到冀身前,将自己外面套上的一件半袖外纱衣脱下,将它双面折叠,帮他围住下半身。这样,至少不用再看见自己不该看见的东西。
晚上,初心睡在毛皮之上,冀睡在洞口,初心担心他睡在地上会着凉,将他拉到皮垫上,初心在洞内找来麻绳放在皮毛垫子中间,表示划分区域,谁也不能超过这个制定的范围。
冀当然明白,他蜷缩着睡在毛皮垫子的外口,一点没有超过初心划定的范畴。
一连好几日,初心照看着冀的伤口,她上山采来一点草药,帮助冀换洗伤口,在初心的精心照顾之下,冀的伤势大有好转。冀陪着初心回到她在山上的家,帮着她收拾屋子,初心终于回到家,回到她日思夜想的家。冀陪着初心在家里住下。初心上集市,买来一些布料,替冀做上一套里衣,中衣,还有外面的袍子。她实在不能忍受他成天光着身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太难受。穿上衣服的冀还不太习惯,初心告诉他慢慢会习惯的。
一转眼,三个月很快过去。
这一日,初心坐在院子里替冀做衣服,由于冀平日里根本不穿衣服,他缺少很多,初心想着替他多做一些一年四季的衣服,以后等她走了,他也有足够的衣服可穿。
一只狮虎从院门外大摇大摆走进来,初心抬头一瞧,也没在意。如今,她看见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也不再害怕或者仇恨,也许是因为自己捅了冀一刀,算是出了心中多年以来的怨气。
初心继续缝做着衣服。
那只走进院子的狮虎幻化成人形,来到初心身前,初心抬头一瞧,吓一跳,一个光着全身的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什么也没穿,完全裸露着。
初心问道:“你是刚才那个狮虎?”
年轻女子点点头,她指着初心,道:“雌性,雌性。”然后又指着她自己说道:“雌性,雌性。”
初心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道:“对,我是女的,你是女的。”
那个女子还是一口一个:“雌性,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