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初心点头:“他应该见见他的父亲。”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天人道:“冷衣纱。”
“她有什么问题?”
天人道:“她的三魂七魄并不健全,只留下一魂,在这里一百多年修炼,也算有些作用,巩固了她的这一魂,可是,残缺的便是残缺,不可能补回来。”
初心问道:“后果是什么?”
“身体会很弱,弱到你无法想象。”
初心想了一下,道:“我跟他们商量商量。”
“天人,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呵呵呵,天人道:“我不是因为好看才遮住的,恰恰相反,因为丑陋,极其丑陋,跟临泣,简直是一个鲜明的对比,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初心道:“知道了,不看,小气。”
回到茅屋,初心跟衣纱商量关于出去的事情。
衣纱听见能够出去,心中千般感慨萦绕在心头。她这一百年,盼望着能够出去,带着临泣站在步辰殇的面前,亲口告诉他,他们有一个儿子,一个像他一样绝美容颜的儿子,一个法力犹如神一般的儿子。她没有辜负他,将他们的孩子培养的非常优秀。同时,她又怕见到他,万一他的身边已经有另一个喜欢的人,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初心看出衣纱有担忧,问道:“师娘,你不想出去?”
“不是。”衣纱摇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外面的一切?”
“师娘,你别怕,有我呢。”
衣纱道:“你师父他——”
“师父一定会认你们的,这一点师娘应该清楚。”
“嗯。”衣纱道:“辰哥哥他一定会认我们母子俩,只是,如果他已经成亲,我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初心一愣,心中想着:“师父会成亲吗?二十几年过去,可能他会喜欢上别人吧?”
“师娘,您如今的想法是让他们父子相认,至于师父如今成没成亲,还请师娘放宽心,毕竟,那么多年已经过去,一切已无法挽回。”
衣纱抹着眼泪点头,道:“你说的对,容我想想。”
“我回来了。”
临泣一进屋,看见衣纱好像在哭,便问道:“娘,怎么了?”
衣纱道:“没什么,我去休息了,你们聊。”
临泣问初心:“娘怎么,为何哭?”
初心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你爹爹,忍不住伤心。”
“心儿,过来。”
临泣一手拉过初心,打横将她抱起,向屋里走去。
初心心中喋喋叫苦,她真不知道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怎么跟临泣说,他都当没听见,一概不予理会。
结果,一阵亲吻之后,初心的身上旧印未消,新印又添。
第二日,
衣纱对初心道:“我想好了,带着临泣出去,怎么也要让他见见他的亲爹爹,至于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有事,你放心。”
于是,二人同时找到天人,天人道:“既然你们已经想好,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要充分准备好,如果失败近期不可能再有机会。”
三人跟临泣说起这件事,谁知,提议被他一口否决。
衣纱道:“泣儿,你不想见爹爹?”
临泣道:“想。”
“那为什么?”
临泣看着初心,道:“不要离开心儿。”
衣纱道:“泣儿,心儿是别人的妻子和母亲,我们不能不讲道理,孩子需要母亲,懂吗?”
劝慰了好一阵子,临泣最后说道:“我懂,我懂,心儿,你放心,出去后,我不会再对你那样。”
初心点头:“知道临泣最乖。”
天人道:“凭临泣的身手,应该没有问题,可以带上衣纱,剩下的,心儿便要看你自己的,要在短时间内钻出结界。”
初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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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宫,
步辰殇走进卧房,弦月坐在那抹着眼泪,见他走进,赶紧用衣袖擦擦脸颊。
“门主。”
步辰殇坐在椅子上,道:“又哭鼻子,成亲一个月,你便哭了一个月,想把灵化山淹掉?”
“没有,没有。”弦月连连否认。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步辰殇语气放轻,道:“也许,上次我的话说得太重。这样,我们可以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只是,做夫妻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同意,那便好。如果不同意,我也没办法,那只好——”
“我同意。”弦月赶紧回答:“我同意,只求你不要不理弦月。”
于是,二人的关系似乎有所改进,恢复到成亲之前那样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