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苏醒
不知一觉睡了多久,张若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藏在了浓密的晚霞身后,只露出一点点的身影,好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窥视着天下的生灵。
张若水醒来后觉得口渴的不行,嘴巴里干巴巴的,一点口水都没有,喉头也燥得生疼。张若水挣扎着要起来,无奈骨头和肌肉的酸麻让他无法如愿,尝试了几次,张若水无奈的放弃。
像是要去炸碉堡一样,张若水匍匐着爬到湖边,当下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拿手哗哗地往嘴里舀了一阵,股股的凉意和甘甜慢慢湿润了干燥的五脏,张若水终于觉得自己又生机焕发起来。
“喂,老夫渴了。”
“哦。”
“还不给老夫取水来!”
“哦,你求我啊。”
没等徐善行再次开口,张若水马上主动拍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张若水把布头在湖水里浸湿了,然后弓着腰颠颠地跑到徐善行跟前。
这时候张若水才发现,原来徐善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透了,难怪夜色下看他时一身漆黑呢!
将浸着水的布料在徐善行干燥得爆了皮的唇上拧了一拧,水珠像一道线一样钻入十四先生的口中。
“师叔,还要吗?”
“要个屁,一股子酸臭味!”
张若水闻言连忙照着腋下一嗅,“噫!”想来也是,之前一场和白十一一场“激斗”,张若水几乎把这辈子的汗都流尽了,这身上要还是香喷喷的,他张若水岂不是成了传说中的香妃了!
就在张若水臊眉耷眼的时候,徐善行突然发问:“可从那小子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嗯?哦,您说那小子啊”,张若水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徐善行说的“那小子”是谁,“他说他们是什么‘阴阳门’的人,来这是为了做生意。”
“阴阳门?”徐善行忽然一阵冷笑,“那个提不上台面的差而小门哪里会有这样的硬手,他们八成是无常宗的人!”
“无常宗?”张若水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从师父嘴里听说过,虽然师父基本不给他讲什么江湖典故。
“无常宗虽然崛起不到二十年,现在也算是个名门大派,却专爱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无常宗看来得罪深了徐善行,他有些愤愤然地说道,“除了这个,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可曾问出他们附近可有同伙?还有为什么他们一听到老九的名号就突然翻脸?”
“呃……”
没得到张若水的答复,徐善行瞅着张若水斜眼一笑,“废物!”
“我特么!”张若水冲徐善行一扬手,停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敢落下去,“那小子就在那绑着,我再去问不就得了!”
一肚子火气的爬起来,张若水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奔绑着白十一的树下。到了地头,张若水的头“嗡”一下就大了一圈,树下除了一条烂绳子,哪里还有白十一的踪影!
“好小子,竟然敢越狱!”张若水骂了一阵,也只能徒呼奈何地转回湖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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