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把我们的名字刻上去的呀?”
曾山呵呵笑道:“还不是我帮你刻上去的嘛。不仅是刻名字,就连这两棵小树也是我亲自种下去的。”
我问他:“哪儿弄来的树苗。”他呵呵的笑着说:“学校发的嘛。学校的高级班的每一个人都会在这里种一棵树,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以后他们看到这些树就会像看到自己一样。这些小树扎根在了学校里面,也代表着这些学生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呵呵,可以吧。你可知道我弄这些树来也是向校长求了好半天,他老人家才答应的哦。”
我说:“我们又不是高级班的,你干嘛要种呀?”
他说:“我相信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高级班的学生,然后走出这个学校的,所以我要早点把这棵树给种下去,要不然它还没有长到可以经受风雨的时候,我就离开了,那我的这棵树可就会被大风吹倒了。”说完他用右手扒着的我肩膀说:“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办到的。”
哎,还真够自信的,他以为他也能像这个学校的那个天才一样,能用一年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考试给过了,我看他还是有些痴人做梦吧。不过我嘛,我想还是有可能的。
我呵呵的笑道,他以为我是在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他便又呵呵的笑得更加灿烂,继续指着里面的树对我说:“那些长得大一点的树也是很多年前就种下去的。我父亲种的那棵树好像也在里面,走,我带你去看看。”
这棵树虽然并不是太大,但跟他周围的树比起来已经相当的高大了,树的上面的确刻着一个名字,曾海,曾山父亲的名字。名字的刻痕很深,看来这个人的内功高深,经过了很多年的成长,树长大了,两个刻着的字好像也被拉长了。曾山便看着他父亲的这棵树,神情里充满了自豪。他又对我说:“你父亲的名字在那棵树上。”
我一看,不禁傻眼,怎么才那么一小棵呀。不对呀,我的父亲跟曾山的父亲是同年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差不多时间种下这棵树的,为什么曾山父亲种的那棵树那么大呢?
曾山笑着说:“知道我父亲的厉害了吧?你看看周围的树,有哪一棵有我父亲种下去的那棵高大呀?“我说:“你父亲选的那棵树苗比较好嘛,我父亲运气不好,选了一棵不好的树苗,所以才这样的嘛。”
曾山看着我,露出了看不起的眼神,然后眨巴着嘴巴,只是摇手,“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校长说这些树都是有生命的,并且当你刻上自己的名字之后,这棵树就会与你的成长一起成长。如果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的话,那刻上你名字那棵树也会长得非常的旺盛的。如果你死了的话,那棵树也会慢慢的死去的。”他说着又指了指后面的那些树说:“你看那些树是不是都快要死了,走,我们过去看看刻上的是什么人的名字?”
我们走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那些名字,结果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我爷爷的名字。我爷爷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棵树看起来也只是在苟延残喘,好像已经干枯了似的。
在看看旁边的一棵树,树上刻着的名字好像是校长的名字,可是这棵树长得好像很旺盛似的。但我也能感觉得出这种旺盛后面隐藏着即将到来的枯萎。
曾山看着我说:“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只要一个人死了,他的树也会死去的?”
我看他神气的样子又问他:“那么树被人砍到了,人会不会死呢?”
他支吾着回答不出来,显然不知道答案。最后他说:“走,我们去问校长他老人家吧,校长应该很清楚这些的。”
校长正在他的校长办公室里吸烟,见我和曾山进来了,便把他烟斗里面的烟灭掉,然后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吗?”
曾山说:“我们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就是西边那些刻有人的名字的树死了之后,人会不会死呢?”
校长显然有些答非所问的说:“不会,只要人不死,那些树就会一直活着。”
我又问:“可是我用斧头把曾山的那棵树砍到,曾山会不会死呢?”
曾山用手肘狠狠的拐了我一下,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校长讲话。
校长说:“当然不会,你砍到的只是一棵树,与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听得有些糊涂:“可是曾山说人死了,他的树也会死。”
校长说:“这棵树的确能反应你的一些生命周期,但这棵树也并不能完全决定你的人生轨迹,反映你的兴衰荣辱呀。这些树只是每一个毕业生为了留一个念想才种的,表示他们的心永远会跟着那些树留在学校里面的。”
我看着曾山,对他坏坏的笑了一下,意思是你说错了吧,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曾山似乎还想辩驳,但校长却笑眯眯的对我们说:“好了,该吃午饭了,你们去吃饭吧。”
曾山没有再问,也许校长说的真的是那样子的。但我可以看出校长还是有一些东西不愿意向我们挑明,不过也算了,也并非每一件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个底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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