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一具尸体旁,嘴里喃喃道:“难道又是他们干的”
“谁啊?你说的是谁?”南宫梨雨大惑不解。
林烈云忽然皱起眉,低声道:“先别出声。”
良久,周围一片寂静,林烈云这才开口道:“南宫姑娘,你还记得在秦州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凶杀案吗?这些死去的人,都是他们干的。”
“啊!你不是说过”南宫梨雨大惊,正想说出凶杀案凶手可能的身份,却被林烈云连忙制止住了。
林烈云警惕地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压低声音道:“我们还不清楚那些人走了没有,先别大声嚷嚷。而且,在事情没水落石出前,不要妄断凶手的身份。”
看着林烈云严肃的表情,南宫梨雨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这时又听林烈云道:“我们先回去把这里的事情告诉薛兄,他为人机警聪明,定能想出办法。”
离开前,林烈云还是不死心地在周围巡走了一遍,见确实发现不了什么线索,才遗憾地带着南宫梨雨离开此地。
两人走后不久,从密林深处跃出了两道人影,一老一壮,正是龙狩军团的那对父子。瘦削的老者如石像般定立地面,翘首遥望着林烈云二人离去的方向,长久无言。
旁边的青年人见老父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搅。半晌后,老者才长叹一声,无奈道:“没想到我们还是在秦州大地上遇到了。”
“父亲,我们是不是要”青年人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老者一摆手,道:“先别打搅他,等我们的事情做完,自然会找上他。”
“我们走吧。”说吧,老者扭头就走,刚迈出几步,忽又顿住了,道:“那和尚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青年人答道:“回禀父亲,一切处理妥当。只是只是那西陆人比较麻烦。”
“哦!没事,剩下的是就交给我吧,反正我们在秦州的任务也快要完成了。”老者淡淡地留下一句,旋即飘然隐没于夜色之中。
林烈云和南宫梨雨从山上下来,立即赶回县城,到张家宅子门前找到薛雷钧,并将张家人全部被杀的事告诉他。
薛雷钧听完后,先是大为震惊,随后方道:“林兄说张家人是被秦州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所害,那么也就等于证明了我们先前的猜测。”
“究竟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要是再不说,本姑娘可要生气了。”南宫梨雨不满地道。
林烈云解释道:“连环凶杀案的凶手都是用战戟,而张大福父子使用的也是战戟,我们先前就怀疑,这两者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关联。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就是不清楚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为何要杀死张家人。”
“听你们刚才的说法,那班凶手似乎是冲着棺材里的东西去的。棺材里最有可能放着的,就是张大福的尸体。”薛雷钧道。
“张大福都死了,为何还要把尸体也抢走?”林烈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薛雷钧瞄了一眼张家宅子的大门,对两名同伴道:“我们先回去吧,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以免招人怀疑。相信过不了多久,张家人被杀之事很快就会家喻户晓。”
于是三人趁着夜色回到客栈,谁也不知道他们曾出去过。
三天过去了,小县城维持着一段短暂的安宁。似乎张大福的死,只不过只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很快就被人们所逐渐淡忘。然而就在这一日,一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把小县城里的人们炸得晕头转向。
还住在张家宅子里的张家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向官府报了案,说张大福的夫人和许多张家人不知所踪。衙门对此案高度重视,立即发动所有的人手去寻找失踪人员的下落。
消息像瘟疫一般在县城里蔓延,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大街上无人不知张家的失踪案。
“你们听说了吗?不单是张大福死了,就连他那作恶多端的夫人也失踪了。”
“知道知道,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啊!”
“据说在张大福死后的后一晚,张大福夫人和那些张家人带着张大福的棺材离开了张家宅子,后来不知去哪了。你们说这奇不奇怪,张大福夫人为何要三更半夜地命人带着一副棺材到处跑?”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最好都别回来,免得继续祸害我们这些老百姓。”
林烈云三人行走在大街上,不时听到这样的街头巷语,不禁唏嘘感慨。南宫梨雨摇头道:“张大福做人做到这份上,就跟街头老鼠没什么两样。有意义吗?”
“张大福有钱有权,活得如此滋润。”薛雷钧笑着摇头道。
“哼!最后还不是一命呜呼了。”南宫梨雨不屑道。
林烈云打量着四周聚在一起讨论张家失踪事件的人们,压低声音对两人道:“如今官府还是没找到失踪张家人的尸首,我们真的不用把消息告诉官府吗?”
薛雷钧笑道:“何必多此一举,那张家也不是什么好货,就让那些尸体在那多待几天吧。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是把消息告诉官府,也就等于让别人知道我们那晚曾跟踪张家人。到时候我们可是会被人反咬一口,诬陷我们是杀人凶手。”
“唉!”林烈云张嘴欲言,却只能把万千话语转化为一声叹息。
“林兄还是在想凶杀案凶手的身份吧。”薛雷钧道:“想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令尊,最直接地办法就是到鬼殿山,找到令尊问问,一切便豁然开朗。”
林烈云无奈道:“我何曾不是这样想的,但大师的下落未明,我们还不能离开这里。”
对话到了此处,却被一声大喊所打断了:“林少侠,县令大人请你们到县衙一趟。”
林烈云见来者是县衙小吏,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吏大摇其头,答道:“不清楚,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人,让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