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的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给面子。”
听完林烈云三人的请求,县令却变得迟疑不决。县令支支吾吾地道:“并非本官不愿意帮助你们,只是”
见县令面有难色,薛雷均便猜到了一二,故意道:“县令大人,难道这小小的张府,竟能让一县之长感到为难?”
一听此言,县令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断然道:“这怎么可能!你们立即跟我进来,本官带你们去看张大福的遗体。”
林烈云三人跟在气冲冲的县令后面跨进了张家宅子,然而他们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张家的人。迎面走来一名中年妇人,她就是张大福的正妻,张大福遇害后,张家宅子的所有事务都是由她处理的。
“县令大人,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中年妇女冷冰冰地说道。
县令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理直气壮地道:“本官还想再验一次张大福的尸体,请夫人带路。”
中年妇女扫了县令一眼,淡淡地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官府的人的份上,我刚才就不会让你进去。现在你这小小的芝麻官居然得寸进尺,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况且,我夫君的死,你这县令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之前我夫君借了你几锭银子,一直未还,于是你怀恨在心,寻找机会报复。”中年妇女盯着县令的眼睛,道。
“岂有此理,本官岂会为了几锭银子杀人?”县令怒道。
然而中年妇女却不给县令解释的机会,她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不送!”
总而言之,林烈云三人就是这么吃了闭门羹。三人在张家宅子门前与县令分别,告别了羞愧的县令,他们行走在街道上。
“这下好了,我们该怎么办?”南宫梨雨问道。
“县令是靠不住的了,要想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只能靠我们自己。”林烈云道:“刚刚我向县令打听了一个名单,上面的人都与张大福有过仇怨。我打算先从这些人身上下手。”
薛雷均却忽然道:“慢着!林兄,你真的打算在这件案子上浪费时间?”
林烈云答道:“我们答应过县里的小吏,要帮他们查案的。况且先前我们不是说过,张大福的事可能与疯僧大师有关。”
薛雷均大摇其头,道:“我们只是答应过,帮助小吏查探张大福是真疯还是假疯,可从未说过要查出张大福之死的内情。再说,张大福与大师的失踪究竟有没有关系,我们还未知晓。”
听罢,林烈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薛雷均。倒是南宫梨雨没想那么多,直接撞了一下薛雷均的肩膀,道:“反正我们在这也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边查案边打探大师的消息。”
“对啊!县令他们也帮了我们不少,大师和贝尔蒂埃来过这里的事,还是他们告诉我们的,我们理应报答他们。”林烈云也道。
看着林烈云和南宫梨雨两人一唱一和,薛雷均颇为无奈地道:“好吧!我服了你们了。你们两一致对外,倒是对付起我来了。”
接着薛雷均皱起眉头,思索道:“县令给的那份名单上有五十人之多,若是单凭我们三人,一个个地找,定然十分麻烦。交给官府去做,又可能打草惊蛇。”
“你有什么主意?”南宫梨雨凑到薛雷均面前,问道。
薛雷均没好气地道:“没主意,你们两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吗?现在赶紧去找人啊!”
于是他们分成了两组,林烈云和南宫梨雨一组,薛雷均自己一组。两组分别寻找名单上的人,然后询问他们有关张大福的事情。
“你们问那个张大福啊!听说他昨晚死了,真是活该,哈哈哈哈!”
“像张大福这种自私、无耻的人,早该去死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恨张大福?废话,要是你家的房子被人无缘无故地拆了,你恨还是不恨。”
“张大福的死跟我没关系,你们别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一路问下来,得到的大概都是这样的答案。最后,两组人无意中在街头重聚,相互诉说着彼此的遭遇。
“看来张大福还真是人品极差,问了这么多的人,连一句好话都没听到。”南宫梨雨叹气道。
薛雷均道:“要是再没什么线索,我们今晚只能再一次潜进张家宅子,偷偷地检查张大福尸体的情况。”
“大家先别泄气,名单上我们还有一人没问过。”林烈云道。随后三人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敲响了一扇破旧的木门。
没多久,木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瘦削的老妇人。她佝偻着身子,若没有拐杖相助,似乎随时可能跌倒。老妇人颤巍巍地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问道:“你们是谁?”
林烈云唯恐惊扰了老妇人,放柔声音道:“请问李莲花住这吗?”
听罢,老妇人又打量了林烈云三人几眼,道:“我就是李莲花,你们是谁?”
林烈云温和笑道:“我们是官府的人,想来调查下张大福的事。”
没有预想中的愤怒,老妇人听到“张大福”这个名字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跟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面了。”
“老人家,我们想问问,你对张大福此人了解多少?”林烈云问道。
老妇人沉默良久,思绪仿佛一下子穿越了数十年。回到了某一个阴沉的日子。半晌,她才缓缓道:“张大福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三十年前他随着他的父亲来到这座小县城,从此定居下来。”
“张大福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我年老了,也忘了,只记得他也是个吝啬的人。他们父子带来了大量的财富,一下子就成了我们这的首富,就连官府也对他们父子敬重有加。”老妇人说道。
林烈云看着老妇人皱纹遍布的脸庞,有些不忍心唤醒老妇人藏在心底的哀伤,心道:“算了,就问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