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狮虎关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他们就是凌封羽一行和灵雾儿为首的灵族中人。为什么这两队人会和睦相处地聚在一起呢?
这件事还得从凌封羽等人离开巴图鲁城说起。为了躲避敌军的追击,凌封羽一行六人选择了走巴图鲁城南偏西方向的那条路,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只为了尽早绕回到原计划规定的路线上,早一点与林烈云等人会合。
但是西秦高原山岭纵横、小路众多,越往深处走,他们就越发现,自己已然迷路了。
“我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错的?”凌封羽对着地图,冥思苦想了老半天。
此时此刻,他们被困在了大山深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放眼周围,也只有一片青山。
乐桦阳皱眉道:“我们昨天经过了一座城,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走错。但出了城之后,我们发现了一条向西的山路,就一直走了下去,没想到却被困在了这里。看来错就错在了这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折回去吗?”陆平问道。不过没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
凌封羽还在沉思着,喃喃道:“不对啊,地图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出城之后往西走就只有一条路,不可能走错的。”
“羽,你还记得吗?我们出城踏上这条路后,遇到过了一个分岔路口。”柳夕荑在他耳边提醒道:“准确来说,那也不算是一个分岔路口,因为虽然有两条路,但有一条路被堵住了,所以我们很理所应当地走了另一条路。”
闻言,凌封羽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夕夕你的意思是,那条被堵住的路,才是我们应该走的路。怪不得,我总觉得自从经过那个分岔路口后,整条道路都变窄了,原来我们是拐进小路里了。”
“原来是这样。殿下,我们现在马上赶回那个路口,兴许还能在天黑前抵达下一座城池。”陆平道。
乐桦阳却是摇头道:“此法不妥,既然那条路已被封住,那就说明道路不通,我们赶回去也无济于事。”
陆平驳道:“道路被封出于很多原因,或时有落石,或某段山路坍塌。这些问题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大麻烦,但对于术者而言,却并不构成威胁,我们也可以轻松通过。”
两人各执一词,就在那吵了起来。凌封羽听着就觉得心烦,喝道:“够了!”
见凌封羽发怒,两人也不好再继续争执。柳夕荑忙安慰凌封羽道:“羽,乐公子和陆将军各有道理,但我觉得,为今之计,还是先搞明我们所在何处。”
“这里荒无人烟的,我们想找人问问也难。”凌封羽叹道。
柳夕荑轻笑道:“这可不一定。既然有人开了这条山路,而且道路看上去还是新开不久的,那么就说明这条路一定会有人来往。不如我们再往前走一段,或许还能发现人烟。”
凌封羽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依计而从。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也许是上天想要帮助他们,没走多远,还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一条村子。此刻正值晌午,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这条村子不大,也就住着几户人家,他们骑马而来,立即惊扰到了这里的村民。一行六人停在村口,只听凌封羽高声喊道:“众位村民,我们本欲西行,却不幸在山里迷了路。我们无意打搅,但能否让我们在此歇息一阵?”
一名老者排众而出,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些外来者。他走到凌封羽的马前,用不流利的大夏语答道:“这条村子挺偏僻的,你们能来到这里,也算是缘分。正好到了午饭时间,你们也饿了吧,快进来吧。”
老者如此轻易地就放他们进村,凌封羽都觉得有些意外,但看到老者淳朴的笑容,他的疑虑打消了一些。于是一行六人下马,随着老者走进了村子。
凌封羽走在老者身旁,见村里人的服饰打扮都与自己等人大相径庭,便问道:“老先生,你们不是大夏人吧?”
老者微笑颔首,答道:“我们是世代居住在高原上的西秦人。村里人大都只会西秦语,他们是听不懂、也不会说大夏语的,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老先生了。”凌封羽连连道谢。
这位老者就是这条村子的村长,他家的房子最大,一下子塞了这么多的人,也不觉得拥挤。凌封羽等人与村长一家围着火盆而坐,村长的妻子端上了美味的食物和酥油茶,以此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你们怎么回来到这里的?”村长问道。
凌封羽把杯中的酥油茶一饮而尽,随即把来此的经过一五一十道出。听罢,村长笑道:“怪不得,平日在村子里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外人,今天怎么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还有别人到了这里?”凌封羽问道。
“是啊!他们今天很早就到了,现在正在休息。”村长笑呵呵地说着:“不过这些人也挺奇怪的,一个个穿着黑衣服,问他们什么,也是爱答不理的。对了,他们之中有一名女子,她会说我们西秦人的语言,长得挺漂亮的,但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闻言,凌封羽大惊,问道:“那么他们现在在哪?”
村长看到凌封羽等人的反应,很是奇怪,答道:“我的妻子已经去叫他们来吃饭了,应该很快就到。”
“我们到了。”村长刚说完,就有一把女声传入凌封羽众人耳中。这时,一群黑衣人跨入门中,堵在门口。
黑衣人以一名女子为首,这名女子俯视着凌封羽,淡淡地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让我碰上你们了。”
“灵雾儿。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凌封羽站起身,死死地盯着灵雾儿的眼睛。与此同时,柳夕荑、彭兴等人也起身走到了凌封羽身旁。
这时,气氛变得非常微妙和紧张,双方对峙着,谁也没有发出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