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场简单的欢迎宴就这样过去了。此时已到午后,帝*的士兵们早就填饱了肚子,厉兵秣马,等待出兵的那一刻。
“早上我围着巴图鲁城转了一圈,发现还是东面的平原比较广阔,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而巴图鲁城往西,便是峰峦起伏的山地,适合埋伏袭击。我已派数千军队守在西面的各个要道,只要有陈国的援军到达,就把他们困死在那里,想出也出不去。”韩延良边走出大帐,边对林烈云等人讲道。
此时帝*已经集结完毕,只等韩延良一声令下,就能浩浩荡荡地杀向巴图鲁城。这时,韩延良对林烈云等人道:“怎么样?诸位要随我一同出征吗?”
“出家之人,不想乱动杀戒。”倒是疯僧最先开口。他的性子本是暴虐急躁,但每当想起觉天大师的临终嘱咐,他就像是被佛光净化,杀意一瞬间了无踪迹。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朴刀,觉天大师当初的教诲似乎还言犹在耳。
林烈云叹道:“请恕烈云不能奉陪。”
韩延良便把目光移向薛雷钧,却见薛雷钧笑道:“雷钧无能,就不做前辈的拖累了。”
“你们都不去,本姑娘也不去。”南宫梨雨立即说道。
见众人一致推托,韩延良也没有恼怒,坦然笑道:“无妨,这本就是我的事。诸位若是想旁观的话,军营南面三百米处有一座小山丘,站在上面可以一览战局。这场战,我要亲自出阵,请恕不能奉陪了。”
与林烈云等人别过后,韩延良跨上战马,在马上朝着军队大声发话。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话语如同瀑布一般震撼人心,令得将士们士气大盛,他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大声呐喊。
随后,韩延良率军踏上了征途。帝*队浩浩荡荡,如同一条巨龙,朝着巴图鲁城大步前进。
目送着帝国将士们远去,林烈云感叹道:“又是一场伤亡惨重的厮杀。为何上天创造了人,却又让人们相互残杀呢?”
“丛林之中,弱肉强食,何况人乎?”薛雷钧淡淡地道。
“如何才能够让战争从此灭绝?”林烈云忽然问道。
薛雷钧受此一问,思考了片刻,答道:“恐怕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做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国家的地方,就有战争,世间之事,莫过于此。”
两人正在探讨着深层的问题,南宫梨雨却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出发?去哪?”林烈云问道。
“去那座山丘啊!本姑娘还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南宫梨雨没有察觉林烈云脸上的哀伤,自顾自地说道。
薛雷钧见林烈云面色不善,忙拉住南宫梨雨,道:“我和你去吧。别打搅林兄了,他心情不好。”
这时,疯僧走到林烈云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叹道:“世间无常,但因缘早定。若是你不想看的话,就回先回去吧。”
出乎意料的,林烈云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我和你们一起去。”
三人颇为意外,见状,林烈云淡淡地道:“想要让战争消失,就要先了解战争。或许,我还有机会制止这场战争的扩大。”
三人默默无语地来到小山丘之上,遥望远处的巴图鲁城。此时此刻,帝国的军队已经在来到了城池前面,但还未到城上弓弩手的射程范围。帝*没有继续发起冲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十数量投石车被推上前来,这些投石车好似一位位洪荒巨人,足有三四丈高,重量更是可怕。若不是投石车脚下有轮子可以推动,还真是没有人能够把这些大家伙搬到战场上来。
投石车旁的士兵们来回奔走,为这些庞大的器械填充石料。这些士兵训练有素,上百次的演练造就了他们极快的速度,不一会儿,这些投石车就已填充完毕。
然而,城墙上的陈国士兵却是发出了一阵阵冷嘲热讽。
“这么远的距离,那些石头能够砸过来吗?”
“帝*还真是异想天开,他们是想给巴图鲁城砸出一条护城河吗?”
“哈哈!一群没脑子的白痴。”
的确如此,投石车离城墙的距离实在是过远了,普通的投石车根本不可能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射出的石块只最多能掉落在城墙外十丈的地方。
城墙上的聒噪像是无孔不入的空气,居然隔着这么远都能够隐隐约约传入帝*的耳中。于是帝国士兵憋足了一股气,势必要让这些狂妄自大的敌人付出代价。
这时候,陈谷达和贝尔蒂埃也登上了城头,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上百名陈国和西陆的术者。
陈谷达遥望着帝*的动静,道:“帝*想要干什么?逞威风吗?”
贝尔蒂埃没有答话。值得一提的是,自打从天禅寺回来,他就开始学习大夏语,直到现在,他已能勉强听得懂大夏人说的话。
没有让陈国人等待太久,随着韩延良一声令下,十数架投石车同时发动。一架投石车一次只能射出一块巨石,但十数块巨石同时从空中坠落,还真颇有几分气势。
就在投石车发动后不久,陈国士兵们的嘲笑声也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发现,那些巨石居然真的能够砸中城墙上的他们。巨石来势凶猛,转瞬即将砸毁城墙。陈谷达见此,立即命令自己手下的术者把巨石击毁。
陈国术者们立即挺身而上,罡气辰力四溢,迎向了从天而降的巨石。按道理来说,术者劈裂巨石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奇怪的是,这些术者们不但无法劈裂石头,居然还被这些石头活生生地砸死了。
听着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以及空中绽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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