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林烈云才对老翁道。
老翁想了想,却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他背过身,朝着屋内走去,没走几步,却忽然顿住了身形,叹道:“你们都是好人。”
说完,老翁的脸上已是泪如雨下。只不过他背对着林烈云他们,三人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老翁那略微颤抖的背影。
由于林烈云他们已无别的事情可做,便准备起身告辞离去。但是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了吵嚷的声音,不多时,几名陈国的士兵快步走了进来。这些陈国士兵一进门就看见小餐馆里坐了这么多的人,为首一名士兵一皱眉,朝着老翁问道:“何伯,今天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老翁连忙解释道:“他们都是附近村子的人。近来秦州战乱,他们逃难到了我这里。”
那士兵点了点头,村外也有许多流民,因此他也没有多问。但是当他看到林烈云等人的时候,不禁指着后者问道:“他们也是逃难到这的流民?”
“这”老翁看了林烈云等人一眼,有些为难。林烈云等人此时虽然经过化妆,从唇红齿白的青年变成了面色焦黄的中年男女,但他们的衣着整洁,朴素却不失干净,怎么也不像是流民的样子。
林烈云也在心里暗捏了一把汗,体内罡气流转,只要事有不对,立刻出手突围。他朝着薛雷钧和南宫梨雨望了一眼,只见得两人也同样看着他,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然而老翁却突然面露笑容,对那士兵道:“他们是我的远方亲戚,虽然不是流民,但也是为了躲避战祸来到这里的。”
言罢,老翁走到林烈云身旁,一脸悲痛地拍了拍林烈云的肩膀,冲着那士兵说道:“他们都是命苦的人,半个月前的那场战斗,把他们的家都摧毁了。他们无处可去,我便只好把他们收留在这里。”
“唉!好吧。最近我们这混进了帝国的细作,各位将军都很紧张,我这也是依照指示询问而已。”看到老翁的表情,那士兵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难道何伯的话你都不信了?”老翁不悦地道。
那士兵连连摆手,道:“怎会不信?既然无事,我们就先不打搅了。何伯你自己保重吧!”
送走了这些陈国的士兵,老翁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他回到林烈云等人身旁,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道:“三位,这里不大安全,那些陈国士兵还会回来的,你们尽快离开这吧。”
“刚才真是多谢老人家的帮忙。”林烈云赶忙拱手谢道。
老翁叹了口气,道:“谢什么。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但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
“老人家,那些陈国士兵好似在找些什么?”薛雷钧忽然问道。
“这我也不知,大概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他们之前也来过几次,转悠了一阵就走了。”老翁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们就先告辞了。”林烈云等人与老翁告别后,刚走出餐馆,前方就忽然窜出了一个人。
这可把他们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楚来者的身份,他们才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陈国士兵发现不对折返回来了。拦住他们的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脸上堆满了污垢,看不清样子。
林烈云疑惑地问道:“请问有事吗?”
那流民扫视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道:“此处不宜谈论,请三位先跟我来。”
说罢,他转身钻进了一条小巷里,一眨眼就不见了。林烈云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跟还是不跟好,最后还是薛雷钧道:“我好像对刚刚那人有点印象,似乎是之前在餐馆里索要食物的流民。”
“难道他是来报恩的?”南宫梨雨问道。
薛雷钧摇了摇头。闻言,林烈云道:“或许他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不如我们先过去瞧瞧。”
南宫梨雨和薛雷钧都没有异议,于是三人便一同跟在那流民的后面,钻出了小村子。就在村子附近不远处,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个流民,他们正等待着林烈云等人的到来。
“你们有事?”林烈云疑惑地问道。他们三人来到流民们的前面,流民们看上去没有恶意,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个把林烈云等人引到这里的流民走上前几步,笑道:“多谢三位刚才的慷慨施舍,我们几人才得以活下去。”
林烈云一听,赶忙摆手笑道:“客气了,举手之劳。”
然而那几个流民可不是这么认为,他们围在林烈云等人身旁,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弄得林烈云三人很不好意思。
过了一阵,那脸上满是污垢的流民一挥手,其余的流民顿时不再吱声。他这才对林烈云等人道:“听闻近来有一拨帝国人冒充陈国的斥候,潜入了陈国的占领区,还杀害了不少陈国的士兵。陈国将军陈谷达为此震怒,已经命令军队封锁这一片区域。”
随后,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三位恩公,冒昧问一句。你们可就是帝国的细作吗?”
闻言,林烈云三人脸色顿变。见状,那流民赶忙摆手道:“请别误会,我们可不像陈国那些人要来抓你们。我们只是想问一句,并没有恶意,如果实在很难回答,那就当我没说吧。”
“请问究竟你们带我们来,究竟有何事?”薛雷钧深锁着眉,问道。
那流民见对方避而言其他,心下已猜到了几分,于是便道出了自己等人的目的:“三位恩公,我们兄弟觉得不能白白受了你们的恩惠,决定想要报答你们。我们原本打算在今夜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开这里跑到巴图鲁城那去。城里积屯了许多物资粮食,活下去要比这里容易。巴图鲁城中有我们的兄弟,会来接应我们。”
“这里离巴图鲁城路程不远,但是其间有好几道陈国设立的关卡,想要通过,谈何容易?”薛雷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