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时半刻也解不了。”
众人听罢,皆是惊讶失色,就连两位五阶术者都解不了的毒,究竟有多可怕,他们更担心的是玄理大师的安危。
不过玄理倒反是安慰众人道:“死生有命,随缘而已。”
“师兄,你体内的毒并不是解不开,只是我们的修为不够。等大师兄来了,你的毒就能解开了。”疯僧赶忙出言安慰道。
玄理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他心知自己的状况,毒素正在疯狂地侵蚀着自己的佛罡,下一步就是摧毁自己的肝脏了。幸好玄理的修为不错,还能勉强把毒素按下去,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就算玄景真的能帮他祛除毒素,他也不一定能撑到玄景回来。
于是玄理故意言其他,道:“夸父王他们深入内海十里之后,又朝东转向。老衲猜测,他们是打算绕回到须弥山,并且故意与我们避开。”
“须弥山上有离开须弥界的法子,那么他们是计划上山了。”林烈云道。
听闻林烈云所言,凌封羽却是在心中想道:“须弥界的阵眼有两个,只要任意破坏一个,须弥界就会消失。如此说来,如果用毒的是夸父王的话,那么他们很可能还不知道玄理大师也是阵眼之一。但问题就是,下毒的真的是夸父王吗?从未听说过夸父山庄有擅长制毒和用毒的能手啊!”
心中一动,凌封羽想起了些什么,忽然对玄理问道:“大师,我方才见你和夸父王对战的时候,突然面露痛苦之色。”
玄理颔首答道:“就是那时候,老衲忽觉体内剧痛传来,一时分了神,这才中了夸父王的一拳。”
“哼!一定是那卑鄙无耻的夸父王偷偷给师兄下了毒。”疯僧恨声道。
“莫非是夸父王把毒涂在了拳头上,借着与大师接触的机会,把毒素沾到大师身体上?”林烈云猜测道。
“怎么可能?要是这样,夸父王自己就先中毒了。”疯僧不信。
林烈云辩解道:“也许是夸父王先服下了解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不休,凌封羽却在一旁静静地思考着:“究竟是谁下的毒?又是怎么下的毒?”
“据闻西域之人,擅长制毒,不知是真是假。”就在凌封羽沉思当中,一直很少开口的慧宏在旁说道。
凌封羽抽回思绪,点头道:“西域之人却是擅长用毒。慧宏小师傅的意思是,秦州靠近西域,夸父王很可能是在西域买的毒药?”
慧宏肃然点头。凌封羽锁眉道:“这也是有可能的,陈国和西陆人为了这次的谋划可谓是用心良苦。”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位和尚大喊道:“诶!慧智怎么不见了?你们看见慧智了吗?”
“没有啊!谁知道这家伙跑哪去了?”
“我刚刚好像看见慧智坐在后面那块大石头上,现在也不知去哪了。”
和尚们一阵窃窃私语,凌封羽扫了他们一眼,忽然思绪急转,快步走到一位和尚身旁,疾声问道:“这位小师傅,你刚才说看到慧智坐在大石头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位小和尚被凌封羽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答道:“就是方丈大师受伤的时候。”
“也就是刚刚不久。”凌封羽皱眉沉思。他与慧智的接触不多,所有他们之间有交集的情景迅速在脑海中闪过,包括夸父王挥拳袭击众僧的一幕,慧智斥责同门的一幕,还是慧智被夸父王抛飞,又被玄理救下的一幕。
“凌兄,你怎么了?”林烈云见凌封羽面色有异,问道。
凌封羽沉声道:“那个慧智很有问题。不,也许他根本就不是慧智。”
“什么意思?慧智又怎么了?”林烈云还是不明所以。
凌封羽解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下毒的人有可能就是‘慧智’。不过也许这个‘慧智’并不是真的慧智,而是另有其人。”
“下毒的人是慧智,这不可能吧?慧智不是慧智,那又是谁?”疯僧惊诧地道。
“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慧智应该就是在一个月前被掉了包,证据就是,这个月来,‘慧智’的表现十分反常。”凌封羽道:“而在之前夸父王袭击我和林小子的时候,本来我们两是避不开夸父王的拳头的,但是后来却避开了,本来我还以为只是偶然,后来想想,或许并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我们和夸父王中间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慧智’。按照原本那位慧智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避开夸父王的拳头的,他的结局只会和其他受伤的和尚一样。但是,夸父王的袭击过后,慧智却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走着,虽然后来也有重伤的迹象,但这怎么看都像是在作秀。”
“这一点,当时在场的小师傅可以给我作证。”凌封羽望向了一众僧人。那些僧人们想了想,也觉得凌封羽所言甚是有理,陆续点了点头。
随后,凌封羽接着道:“于是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时是慧智暂时挡住了夸父王的拳头,我和林小子这才有了逃脱的时间。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清楚。”
“你说的却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你为什么又说慧智是下毒的凶手?他又是怎么下的毒?”疯僧疑问道。
凌封羽叹了口气,道:“说到这里,连我也不得不赞叹他们设计之巧妙。‘慧智’下毒的时机,就是最近一次他与玄理大师近距离接触的时候。”
“你们还记得玄理大师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救下慧智的那一幕吧。”闻凌封羽所言,许多人连连点头,其中有些人已经猜出来了。
只听慧宏恍然道:“殿下的意思是,‘慧智’就是那时候下的毒。”
“没错!这就是最好的时机。那时候玄理大师与‘慧智’身体相互触碰,‘慧智’只要随意一动,就能避开大师的注意,把毒药抹在大师的身体上。”凌封羽冷声道:“真是好算计,就连每一步都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