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天后,路途上受到陈****重重阻拦的白岚赶到梅城时,朱雀军才反应过来。可是这时,一切都晚了。
今夜的变故,意味着一场战争与这片曾经饱受战乱的大陆不期而遇。
时间往后推移五天,陈国复****与北军联手,在天云城整整和帝*对抗了五天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西陆军中的霍斯*队从南玉城起兵,奇袭在天云城的帝*,八万霍斯*队的到来,立即如雪中送炭,解了陈*队和北军的燃眉之急。
仅仅就在一天后,天云城陷落,这座帝国的都城成为了他人的囊中之物。帝*队撤退至云州北部的曲江城,那里是一片山区,易守难攻。而就在不久前,被秦王派出去寻找杨之慷的云雾军小队有了收获,他们在曲江城附近的山区中找到了杨之慷的下落,并把他们的皇帝带回了曲江城。
攻陷天云城后,霍斯国的军队立即撤出了天云城,就正如事先约定好的一般,往北方进军,追赶逃亡到曲江城的帝*队。而陈霸君立马派出一支军队前往帝国学院,不过待他们到来之时,帝国学院早已人去楼空。
随后陈*队与当地叛乱的陈国人会师,占领了东雁城。随后陈*队兵分两路,一路配合在云州东部叛乱的陈国残余,占领沿途的各个城池,并且阻截即将前来的朱雀军。一路追随霍斯*队北上,企图击败帝*,抓捕杨之慷。
也在此时,杨之慷在曲江城向天下各路帝*队发布勤王诏书,一时间,天下震动,各路军队群起而响应。四天后,白岚赶回梅城,集结朱雀军团,对游荡在云州东部的陈*队发起猛烈的报复。
但一切并非完全如人所预料的,就在诏书发布后的半个月,两件震惊帝国的大事发生了。首先是来自帝国西陲秦州的叛变,八大名门之一的夸父山庄忽然掀起叛旗,一下子便得到了无数人的响应,不多久便聚集起数万的军队。帝国白虎大将军侯天紧急调集兵马,试图扑灭境内的动乱。
然而更令帝国震动的,还是那位周王的举动。当天云城之战仍在紧张进行的时候,他就已与洪得金等亲信暗中赶赴内陆,直至抵达安州长安城。第二件大事就是发生在这里,这次与周王一起叛变的,是帝国六大军团之一的麒麟军,总计二十五万人。
麒麟军攻入长安城,当时司马丹已经卸任安州天御一职,他们把时任的安州天御斩首示众,意味着与帝国的彻底决裂。不久,周王杨敬业入主长安城,在长安城另立朝廷,自号皇帝。
杨之慷命青龙军南下,从庐州,经岳州,进入云州,与羽林军、中央军联手抗衡陈国复****和霍斯*队。他再命曹琥诚率十五万玄武军火速赶往安州,收复长安城。玄武军共二十五万,剩余十万继续驻防原州,谨防冰狼王国趁乱偷袭。
王统三十五年,这个温暖的春季却令人感受到冷如骨髓的冰寒。战争的焰火焚毁了生机盎然的花草,摧残着这久违的和平盛世。
“天云城之乱”开始后的二十天,呼延狂风与数十骑飞奔而来的狼族人打破了北国的安宁。一瞬间,帝国的乱象为狼族人所知晓,他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却在为未来而担忧。
呼延狂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国内,仅仅花了二十天就穿过了万里之遥。当初使节团拼命地赶路,就为了赶在宴会开始前抵达天云城,但尽管如此,他们快马加鞭也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如此看来,可想而知呼延狂风心中的急切之情。
议政殿内,听完呼延狂风的叙述,冰狼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按照呼延狂风自己所言,这的确是一个蚕食帝国的大好机会,焉能让冰狼王不动心。狼族本性贪婪,就算冰狼王优柔寡断,狼族的本性也是难改。
“陛下,这时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可莫要错过了。”呼延狂风见冰狼王有所心动,赶忙继续劝道。
此时在殿中的,除了冰狼王外,只有北寒宫宫主、上官云清、刀霸天海和呼延狂风四人,主张正好是“两和两战”,各执己见。
上官云清道:“陛下,臣认为不应该在此时对帝国发起战争。此时战端初起,虽看似叛军占了上风,但这只不过是短时而已,帝国兵力强盛、民心所向,并非那么容易就被击败的。臣料想,不出两年,帝国就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看着下方的上官云清和呼延狂风各执一词,互不妥协,冰狼王也有些犹豫不决,眼神飘渺不定。北寒宫宫主一直在注意着冰狼王的眼神,便止住了两人的争吵,道:“此时确实不适宜立即对帝国用兵,我们有的是时间静观其变,臣有更好的主意能从大夏人这次的内战中获利。”
北狼王闻言,立即来了兴趣。然而北寒宫宫主却在此时卖起了关子,话锋一转,道:“但有件事必须立即完成。”
他盯着冰狼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眼下冰狼王国混有帝国的奸细,我们的计划绝不能让这奸细得知,否则便会坏了我狼族的大业。”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上官云清的不满。冰狼王所指,众人心知肚明。
果然,此次会议结束后,一直居住在上官家府邸的林烈云收到了来自冰狼王的委婉请求,要求他立即离开冰狼王国境内。
站在王庭的城门前,林烈云望着为冰雪所覆盖的城墙,不胜唏嘘感慨,两个月的努力,最终还是成为了泡影。为他送行的只有上官云清、独孤言和刀霸天海。
“林大使,你便莫要担心冰狼王国之事了,只要有我们在,就会拼了命地阻止两国战争的发生。”刀霸天海沉声道。
林烈云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便有劳诸位了。烈云许久未回乡,也正好趁此机会回去看看。”
“保重。”刀霸天海拱手道。
“保重。”林烈云与众人一一道别,转身策马往南边而去。
夕阳下,林烈云离开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只看得人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