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宫宫主走到林烈云面前不远处,直视着后者眼中的怒火,淡淡地道:“没有人能阻止本宫的计划,上官云清不可以,你更不可以。”
“莫要以为取得冰狼王的信任就以为稳操胜券,只要本宫把你永远留在这里,你先前做的一切都毫无作用。”北寒宫宫主身上散发的杀气,便知他的话所说不假。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人能从他手中逃脱。
林烈云自知今日恐怕走不掉了,索性直面北寒宫宫主的威势,叱道:“冰狼王陛下希望与帝国和解,你现在杀了帝国大使,就是在违逆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这真是笑话,就凭冰狼王优柔寡断的性格,只要你死了,我就有办法让冰狼王回心转意。”北寒宫宫主冷道:“帝国大使在王庭丧命,单凭这件事,冰狼王就无法和帝国解释,两国的芥蒂就由此而生。”
林烈云勃然大怒,双拳握得咯吱作响。
“师父,和他废话这么多干嘛?直接杀了,以免夜长梦多。”站在北寒宫宫主身旁的那一位青年人说道。这人林烈云也认识,便是那呼延狂风。经过了几天的休养,呼延狂风的伤势也恢复了许多。
呼延狂风对几天前的比赛结果很不服气,此时他握紧那柄弯刀,主动请缨。北寒宫宫主却摇了摇头,道:“全部一起上,速战速决。”
随后他一挥手,站在屋顶上待命许久的弓箭手们立即松开了拉弦的手,霎时间,剑雨夹带着各色罡气辰力落下,砸在林烈云身上。
林烈云手一挥,一面巨盾凝聚在战戟之上,把剑雨全部挡下。“流火之盾”一出,上方的密密麻麻的剑雨对林烈云便没了影响。
与此同时,几百人的术者队伍围向了林烈云。林烈云只能收起“流火之盾”,冒着头上的剑雨,冲进了术者队伍当中。混战一处,上方的弓箭手便不敢轻易放箭了,但尽管如此,林烈云还是不得不提防时不时射来的冷箭。
“火龙凌日!”,龙臂加持下的攻击强横无比,一击下去,林烈云面前空了一片,十几米术者立即被击飞了出去。
“去死吧!”杀气从后方而至,林烈云回身一戟抵挡。来者便是呼延狂风,为了报上一次比赛的仇,他一上来就用上了“贪狼”。也因此,对撞之下,林烈云就有些吃不消了,后退几步,立马又有几把兵器在他背后偷袭。
双目怒睁,林烈云的手臂猛然膨胀了两倍。他的战戟在周身扫了一圈,那几名想要偷袭的术者立即被击飞,呼延狂风也被扫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林烈云纵身跃起,脚尖在一名狼族术者的头顶上一踩,借力往上空跃去。他跳到了屋顶上,接连把几名埋伏的弓箭手击落后,便往上官家府邸的方向跑去。
呼延狂风在林烈云身后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在屋顶上纵跃,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没多久,林烈云就再也跑不下去了。狼皮大衣在寒风中烈烈作舞,与那道孤清的背影相映生辉。
北寒宫宫主背对着林烈云而立,就算他的眼睛不看林烈云,但猎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当中。他的出现,林烈云便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恰在此时,呼延狂风也追至,与北寒宫宫主一前一后正好把林烈云夹在中间。
缓缓转过身,北寒宫宫主依旧是冰冷一片,他抬起右手,水辰在手中凝聚成一柄冰刃。他最后看了林烈云一眼,眼中无任何感情波动,手一挥,冰刃立马脱手而出,笔直地飞向了林烈云的胸口。
“噗!”,简单利落,林烈云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胸口就被冰刃洞穿。他的眼睛睁得老大,胸口的鲜血如泉涌出,头往后一仰,身体就往屋下落去。
满怀着不甘,林烈云最后看到的却是另一张陌生的脸庞。
“师父,你们这样做是否过分了些!”一名披着狼皮大衣的青年人若狂风般疾驰而来,一手托住林烈云那即将坠落的身体,站在屋顶上,与北寒宫宫主对立而视。
“师兄,你怎么能责怪师父呢?若不杀此人,我们北寒宫的计划就将受到阻碍,往南狩猎的大业便会搁浅。”呼延狂风在一旁辩解道。
北寒宫宫主看着眼前自己这两位弟子争辩,半晌后才道:“刀,你觉得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被称作“刀”的青年答道:“对错之分,我不敢清谈言之。但若两国开战,便是尸横遍野、焦土万里,难道这便是对的吗?”
“迂腐!”听了自己弟子的回答,北寒宫宫主怒斥一声,拂然而去。
“是啊!师兄,自从与北海族那一战之后,你便越来越像那些大夏人一般,逞那妇人之仁”
“你给我闭嘴!”刀不等呼延狂风说完,便怒喝打断了他的发言。被自己师兄呵斥,呼延狂风却不敢驳嘴,低着头不语,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霸气。
刀低头看了林烈云一眼,叹了口气,身形纵跃,也消失在屋顶上。
这天晚上,上官云清、独孤言两人和有几位主和派的官员议事,不在府内。当他们回府之时,惊诧地发现躺在大门前的林烈云。此时林烈云的身体冰冷如同死人一般,气息奄奄,恐怕成不了多久。
上官云清大惊,连忙把林烈云抱回府中医治。独孤言亦跟在上官云清身后,准备进门,然而他忽有所感,抬头望向身后某一间屋子的屋顶上。
刀正立在那,见独孤言的目光扫来,他却不躲不闪。两人目光对视后,独孤言立即明白了今晚之事的策划者,转身进府。
上官家的人陆续入府,最后只剩下刀一人站在屋顶上。刀是他的名字,但他还有另一个更为广为人所知的名字,这个名字有着一段往事。
这个名字叫做——“刀霸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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