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刚要说什么的工夫,冥赤却发现她的双眼蓦地瞪得老大。一双淡紫色的眼眸中第一次蒙上了那么多的恐惧;冥赤都感觉到一阵胆寒,顺着云朵的眼望方向回过身子,却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应粼以及大批大批的异兽军团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约莫二十米的地方,而应粼正挂着他那一贯的绅士微笑;应粼身边站着的威武将军,正是火烈鸟凤翎,凤翎如今满面怒气。双手叉腰,死死的瞪着冥赤一行人,口中大声道。“你们杀了我儿伯庸,如今,我就要你们血溅当场,以畏我儿在天之灵!”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聂星旭已经情不自禁的在浑身颤抖了。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应粼到底食用了什么把戏?而且他们怎么会这么快的抵达这里?叶灵芸已经故去,他们再无可利用之人了呀。
“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应粼笑眯眯的一步一步上前,好像根本不着急,也没看到云朵正急匆匆的拉着玉蓁蓁与风花飞、默大王接近冥赤所在的位置,以让他们全部都在隐结界之中,“这很简单,在下的草木傀儡术既然可以操纵草木,这一路上助力自然不会少;叶灵芸虽然死了。但已经为在下争取了不少时间,她倒是死得其所。”
“不许你如此侮辱叶姑娘!”聂星旭整个人都被激怒了。在冥赤还反应不过来的工夫头上,蚀日之刃已经出鞘,那股来自地狱的深寒很快就感染到了应粼。
可不曾想到的是,应粼竟然看起来一副很舒爽的样子深深的吸了吸那寒气,后拍拍手还赞扬道,“不错,不错的凶器,只不过似乎并不适合这位小哥儿。云朵姑娘,你可是要发动隐结界了?”末了,应粼也没放过已经开始默默念咒的云朵。
别看云朵丝毫不为所动,可是凤翎却是怒发冲冠了;他几步上前,揪起还是一副绅士笑容的应粼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就是为他们争取时间?万一他们进入隐结界,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刚刚我们一直没有出现,不就是为了等待他们从隐结界中离开吗!应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凤翎长老何须担心,在下自是有办法应对,”应粼依旧笑着,与在宫离面前简直判若两人;他轻轻一扫,便脱离了凤翎的掌控,不慌不忙的以锦帕擦了擦自己衣领的工夫,云朵已经展开隐结界,将所有人包围其中;凤翎气的就要抽出武器先杀了应粼的工夫,应粼已经丢掉锦帕,依旧不慌不忙的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包围了金色结界的小球;凤翎愣了一下的工夫,应粼已经一掌将小球外的结界打碎,那小球发出了炫目的紫光的工夫,凤翎才失声出口道,“雷灵珠?!”
“灵珠越接近主人,发出的光芒就越盛;反而离主人越远,光芒就锐减。有了雷灵珠,还怕不知道他们的位置吗?所以说,凤翎长老,您太心急了。”应粼说着话的工夫,还一字一句的,倒是真的不慌不忙。
“知道离得近又如何,我只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凭着这个怎么杀了他!”凤翎一双眼睛蓦地血红无比,好像已经被风花飞的血所充盈一般。
“不,凤翎长老,且静静看着在下来做便是。”应粼摇摇头,后将雷灵珠祭于胸前,在雷灵珠的指引下,离着云朵几人所在的隐结界自然越来越近。
“他到底想做什么!”风花飞死死咬着牙,后索性攥起拳头,对着余下几个道,“不如我冲出去引开他,你们快些离开!”
“大师兄说什么呢,我们不会丢下你的!”玉蓁蓁死死拉着风花飞,不让他就此冲动离开;风花飞才想甩开,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同样被紧紧拉住,回过头的工夫,但见云朵也坚定的摇头,后开口道,“没关系,谅那应粼也做不出什么,大不了我们都冲出去,和他拼个他死我们活!”
“都先别冲动,看看应粼到底想做什么。”在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限的时候,唯一保持了冷静的冥赤却觉得有些奇怪;应粼似乎并没有假手他人的意思,好像都要他自己来做;他就算确定了他们的位置,还能做什么?这是冥赤想破头都想不到的事情,可就因为想不到,所以他也开始有些觉得莫名恐惧了。
应粼一直将雷灵珠祭于胸前,就在与风花飞隔着约莫五六步的工夫,雷灵珠忽然再度紫光大胜,同时开始有些要脱离应粼的掌控,有些想往风花飞所在的方向飞的趋势;毕竟灵珠在感应到主人存在的工夫,都要回归主人体内的,当初玉蓁蓁几个也是因此而分别得到了灵珠的力量;而应粼就趁着这个工夫,忽的单膝跪地,口中叨叨念着什么;随着“破”字一出口,忽然从地底冒出无数的灵草一般的柔软的植物,很快的交织一起,将隐结界包围的严严实实;与此同时,那些草忽的开始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那股气味不可抑制的吸入隐结界的几人鼻子之中,很快的,从灵力最低的聂星旭开始,出现了昏迷到底的状况,接着是默大王、云朵、风花飞、玉蓁蓁,冥赤死撑到最后,也唯有紧紧抓着玉蓁蓁的手,还是没有逃过这气味。
就在风花飞倒下的那一刻,雷灵珠的光芒便蓦地消失了,也不再用力的想要逃脱应粼的掌控向风花飞的方向而去;而是失去了支撑力,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应粼抽出新的锦帕,拾起擦干净之后,重新以金色结界结住,放回衣襟之中,这才回过头,对目瞪口呆的凤翎道,“凤翎长老,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应粼,你最好不要故弄玄虚,现在就告诉我你究竟在搞什么!”凤翎因为实在对眼前的景象有些懵了,可又着实忍不住那因伯庸之死而逐渐变大的暴脾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