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算都没算到。来到白虎族并不是此行的最后一战,他们还要面对一个就连圣兽白虎都拿之没办法的灵兽。不过玉蓁蓁可并未露出一点失望的意思,她念了念,又问白虎道,“圣兽大人。那灵兽可有什么弱点?”
“绝对不可与他动手,”白虎似乎已经听明白了玉蓁蓁的意思,知道玉蓁蓁有些明抢的心思了,便加重语气道,“灵兽虽然名为守护土灵珠,实则却是与土灵珠一体的,若你们伤了他,土灵珠便会存在裂痕,届时,你们便无法找到失落之书了。毕竟要启动失落之书体系的话。五颗灵珠决不能有一颗存在伤痕。”
不能打,只能智取?这可有些头疼了,玉蓁蓁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又对白虎道,“圣兽大人,若不与之动手,我们还能如何做,才能够拿到土灵珠?”
“那灵兽性子很怪,吾也并未和他有过太多交流,”对于这点。白虎也无能为力,“吾只知晓,那灵兽名为蛩幺,法术是能够千变万化。所以到了禁地之后,你们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完全都有可能是蛩幺所化,一定万事小心。除了不能伤到蛩幺之外,你们也要小心被蛩幺的恶作剧伤到。”
这是个什么灵兽,还喜欢恶作剧。风花飞忍不住的蹙眉。这一切皆被白虎看在眼里,似乎能够读心一般,白虎再度开口,道,“有些时候,对于修为高超的人来说,不能以打分胜负是很困难的。不过要得到土灵珠,你们唯有如此一途。如何对付蛩幺,就看你们的智慧了。吾能够做的,便是将你们安全传入禁地;待到了禁地,吾便无法再帮什么忙了。”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白虎一直定定的望着玉蓁蓁,眼神之中多有不忍;就算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可毕竟玉蓁蓁体内的魂魄之中有他娘亲的,本以为那次一别便是永不再见,可没想到玉蓁蓁竟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一下便勾起了他的诸多回忆,让他总是无形之中总想着多帮她一些,再多帮她一些,也算补偿了那些年他对娘亲的亏欠。
白虎高高扬起两只前爪,再度重重落地的时候,玉蓁蓁几个脚下忽的出现了一道极其刺眼的法阵光芒;甚至来不及道一声再见,他们已经完全消失在法阵之中。白虎怔怔的望着光芒逐渐隐去的法阵,重重叹了口气,再度卧回莲座之上,双眼却一直难以离开玉蓁蓁刚刚双脚踏过的地方;忽的,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与玉蓁蓁所站的地方重叠了,白虎似乎吓了一跳,抬眼的工夫,就见清灵站在那里,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
“皇妹怎么来了。”白虎说着,再度低垂下眼睑;现在的他不是王,清灵也不是大将军,他们不过是一对平常普通的亲兄妹而已。
清灵开口,带着一如既往的严肃劲儿,对白虎道,“王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娘不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不必再沉浸在愧疚之中,我知道你为什么直接就应允了他们的话,还主动让他们进入禁地,王兄,我并非反对你,只不过那个玉蓁蓁……她不是母后,她不过是得了母后的恩惠,体内残存了母后几分魂魄而已。”
“清灵,别说了,我知道,”白虎摇摇头,论坚强,他承认自己一直不如清灵这个妹妹;而圣兽白虎之位之所以没有传给比男子还要坚强的清灵,而传给了他,也是因为前任白虎觉得清灵少了些人情味,生怕清灵做了圣兽白虎之后,白虎族会在她严厉的统治下变得太过教条死板,这才将王位传给了唯一的儿子,也因为要教导现任白虎,一切从零开始,这才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飞升去了,“只不过就算她体内没有母后的魂魄,听了她刚刚的陈述,吾也无法坐之不理。尽管我们是圣兽一族,是凌驾于一切兽族之上的,可这世上,只要是生灵,不就都该有一点人情味吗?清灵,当初母后迟迟不将王位传与你,不也因为这点人情味吗?”
“王兄不必再说,”清灵一挥手,后扭头便走,脚步将地面踏的哐哐直响,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人才该有人情味,我们圣兽一族,那些情感都是多余的。”
“不多余啊,清灵,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才能明白母后的苦心呢。”白虎望着清灵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清灵,你又可否清楚,母后逝去后,白虎族突然而降铺天盖地的白雪,都是因你而至呢?虽然吾被命为王,可真正圣兽白虎的血液却流淌在你的身上,如若你始终不明白人情味为何物,这满天的冰雪,是如何都不会停息的啊。”
***
白虎族还当真是冰天雪地的一个地方,就连禁地之中,溶洞之下,也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冰雪,也不知是从哪里吹进来的;不过来到这里之后,众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感却愈发强烈,玉蓁蓁不得不以火雷神符祭出火鸟,不停的飞在几人旁边,以此来取暖。就这样,在一个似乎看不到边的溶洞中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发现前面似乎有一片空地,不停有雪花从上面飘下来,落在空地上却立即融化。几人对视一眼之后,皆加快脚步,向着那块空地而去——那里明显与他们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同,或许蛩幺就在那里。
只不过待到了那里之后,几人抬起头望了望雪飘落的地方,但见那是一个向上的洞,直接连着外面的天,从这里抬头望出去的话,还是很明显能够看到灰沉沉的天空。而这里的地面上,却是露出了结实的土地,而且并不潮湿,雪花落地即化不说,那水汽一点都无法侵蚀干松的地面。聂星旭倒是有些奇怪了,蹲下身子,触摸了地面之后,疑惑的话语便出了口,“这是怎么回事?地面竟然丝毫都不觉得潮湿?”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聂星旭的声音再度传来。
聂星旭这自问自答式的话让风花飞有些不耐烦,他低头的工夫,紧蹙着的眉头却忽的好像被吓到一般,倏地就开了,接着后退两步,头一次觉得语气都在颤抖,“为什么……两,两个聂星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