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应粼如出现般迅速的消失在眼前,幻锦先旁若无人的将风花飞费力的搬至自己的床上——途中伯庸自然哆哆嗦嗦的想上来帮忙,却故意被幻锦无视绕了过去,一直到风花飞的伤口止血凝痂,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原有的红润,幻锦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她伸手去抚风花飞的脸庞,眼神中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爱怜。都怪自己太过任性妄为,这才使得风花飞险些丢了性命;不过也多亏有了那种不想失去的心境,她才发现风花飞在自己的心中竟然这么重要,可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难不成第一次的遇见,就注定了她要在这段感情中泥足深陷吗?
伯庸眼见着幻锦对风花飞一番深情,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可目前来说,吃醋倒是要放在一边了;从前幻锦待他总算也是有些宠爱的成分,毕竟一起成长,有几百年的情分在里面;可刚刚自己竟险些将风花飞刺死,而且幻锦刚刚又那般的无视他——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前就算伯庸做了再错的事情,幻锦都会帮他出谋划策想办法,从没有这般的无视过。对伯庸来说,这种完全不愿看到他的情况,还不如骂他打他让他心里来的痛快些。
无论如何,事情发生了,就必须面对。伯庸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后再度走到床边,说话间,都是带着颤抖的语气,一丝底气都没有,或许已经看到了那个悲哀的未来,“幻……幻姐姐,我……”
“出去。”幻锦依旧不看伯庸,只是冷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因为字数过少,又是不带任何感情,所以伯庸整个人愣在那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幻锦不管伯庸怎么样,也懒得再去看他;如今,她的一颗心都挂在昏迷的风花飞身上。她正帮风花飞将耳旁的碎发别到耳后时,伯庸的话再度传了过来,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哭腔,“幻姐姐,我,我知道错了……可是我这么做,这么做都是因为幻姐姐被这个坏家伙迷惑了,我想救幻姐姐出来……”
“够了!”幻锦一挥手,终于将双眼转向了伯庸;不过伯庸头一次看到幻锦这般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好像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这眼神几乎将他的心冻结,而幻锦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伯庸犹如身处千年寒冰之中,就连牙齿都打颤,“你该暗自庆幸,若风花飞死了,我一定让你们火烈鸟一族跟着陪葬!我幻锦身为异兽族的大姑娘,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幻……幻姐姐……”伯庸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这样的幻锦他还是头一次见,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你爹在打什么主意,我又不傻,可是清楚的很!”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幻锦便有什么说什么,从前不说,实在是心底还念着与伯庸这几百年的情分;可如今,伯庸竟然想要杀了她心爱的人,光凭这点,那情分也便烟消云散了,“从前我尚且怜你,只可惜,伯庸,你错就错在不该想要对风花飞下死手!好,如今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幻锦,异兽族的大姑娘,曾经异兽族的皇后,我要嫁的,是这世上最好最优秀的王者,从前是云宿,如今是风花飞。我从头到尾从没对你动过一丝情,还请你日后少做这些无用功!不,日后还是少相见吧,省的我总是想起今日之事,便对你愈加憎恨!”
幻锦的语气愈发凶狠,伯庸连退几步,身子抖成一团。没错,在家里的时候,他是凤翎唯一的儿子、火烈鸟一族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伯庸对他极为宠溺;可如今,一向站在他这边的幻锦竟然对他说了这样的重话,他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能用的方法全数用过一遍了,可幻锦就是铁了心,而且还拿他当成仇人看。伯庸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幻锦的一声“等等”,让伯庸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带着无限的期待回身,面庞上甚至还来不及挂上微笑,幻锦的话已经再度将他毫不留情的置于寒冰之中。
“风花飞在我这里的事情,你若让你爹知道,之后闹到我爹那里……伯庸,后果如何,你该清楚。我爹到底是更宠爱你爹还是我这个唯一的女儿,你是从小都见着的。”幻锦直言威胁,后看都不愿再看伯庸一眼,只摆手道,“行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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