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怎么都没想到,在她还没开始展开调查的时候,风花飞却自己前来请罪,为他所做过的事情忏悔。清晨时候她听到叩门声,打开时发现是舜英之后,心里便开始有些打鼓了;后来舜英进来,简单的陈述了下风花飞的情况——从昨夜后半夜开始,风花飞便一直跪在破天楼前殿外,开始玄舒是发现了的,上前去问,他也直说要见风瞿;玄舒进去通禀风瞿后,风瞿却并不打算相见;风花飞便那样生生在外面跪了大半宿。
峨眉山的冬也会寒冷,加上前几日才下了大雪,白日里温度又低,就算修仙士们铲雪及时,地面上还是有一层薄薄的冰。风花飞冻得瑟瑟发抖,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倔强的在原地,也拒绝了玄舒邀请他进去暖暖的提议。
第二日一大早,风瞿起床后,听玄舒说了这些后,才有一点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蹙着眉头,披了厚厚的斗篷出来,望着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明显已经得了严重风寒的风花飞,冷冷开口道,“什么事。”
饶是一旁的玄舒都打了个哆嗦,风瞿向来疼爱叶灵芸胜过自己,可一对上风花飞,那种父爱却完全被严格与无情所替代,甚至不如对待一只可怜的流浪猫。玄舒还喟叹着的工夫,风花飞开了口,语气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天寒导致还是心寒,“回禀掌门,弟子做了十恶不赦之事,还望掌门惩处。”
风瞿本来只是微微蹙着眉头,这会儿听了风花飞的话,立即整张脸都绷紧了。他与风花飞相处几十年,虽然感情并不好,可是对于风花飞的个性,他是了解至极的;他也就清楚,在他的严格可以说是严厉教育下,风花飞从小到大几乎很少犯错误,而像今天这样,居然半夜三更的一直跪到早上,自己受了风寒都不在乎的情况,更是从未有过。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少卖关子,直接说!”
“弟子的心中一直住着一个魔鬼,而在昨晚,那个魔鬼……不,是弟子的错,弟子昨晚险些将破天楼女弟子玉蓁蓁……”风花飞闭上眼睛,想了许久,才说出一个词,“玷污。”
“你……”风瞿当时便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怒不可及的他大阔步走到风花飞身边,高高扬起手臂,用力的挥下去。随着清脆的“啪”声后,风瞿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几乎刺穿风花飞的耳膜,“你这个畜生!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掌门,掌门使不得!”还好玄舒还在,忙制止了风瞿的进一步动作,并且颤抖着一颗心规劝道,“花飞刚刚也说了,是险些,险些的话,就是说事情并没有发生,事情得到了一些转机,不然,想来玉蓁蓁也不会那么沉寂的。”
“给我说下去,畜生!”风瞿高声大吼着,这次,真的玄舒都一阵眩晕。
“破天楼弟子凌皓杰及时出现,阻止了弟子。弟子也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来此请罪。弟子的个人行为连累了逍遥派的颜面,弟子万死难辞其咎!”风花飞说着,顾不得脸颊火辣辣的疼,重重的对着风瞿磕了三个响头,“请掌门责罚!”
“你该死,你的确该死,更该死的是我,我若当初不留下你,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悲剧!”风瞿几乎失心疯般的大喊,每每对上风花飞,他总是失控,总是不能做那个正常的自己——风花飞身上的悲剧,正也是他的悲剧,他们流淌着的那种恶魔血液,是风瞿一辈子也无法正视的。
“掌门,掌门不要激动!”玄舒忙又在一旁规劝道,如今却觉得自己说出什么都是苍白,“掌门您想想,如若玉蓁蓁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她肯息事宁人,以凌皓杰的个性,也不允许啊;况且掌门您好好想想,之前您让花飞与玉蓁蓁两人双修,灵泉处唯有他二人,又是赤裸相对,那时候花飞不是更容易得手?可为什么他偏偏要等到昨晚呢?”
“他丧心病狂!”风瞿如今已经气得不懂分辨东南西北,哪里还听得进去玄舒的话。
“掌门,请您冷静下来,您是逍遥派的掌门,这次的事情您必须正视,因为花飞与玉蓁蓁在逍遥派几乎有着相同的人心,若处理不当,逍遥派怕是会大失人心啊!”无奈,玄舒只得从大事上面让风瞿转变过来,不让他完完全全被仇恨的心蒙蔽。
风瞿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回身进大殿之前,对玄舒道,“去寻了凌皓杰与玉蓁蓁过来,我要问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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