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子汉,但之前养尊处优的,这会儿也的确有些受不了了。
“你要为玉蓁蓁死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必管你了!”程思芜倒是生气了,她这么认真的呵护了凌皓杰这几十年,如今凌皓杰却为了其他人而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她心里如果能过得去。
“你……”凌皓杰显然有些惊奇,后虚弱的擦了擦汗,没什么底气道,“你怎么知道……”
“别人不清楚你,我会不清楚你吗!”程思芜继续瞪着凌皓杰,一副母亲训儿子的模样,“你在蓁蓁那里得到了危机感,这般做,无非想得到蓁蓁的心疼和爱护而已。二师兄,你脑子是不是傻的啊,你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受了这么多的苦,就只为了个女子?你对得起自己吗?”
“蓁蓁不止是个女子,”凌皓杰的声音逐渐变大,似乎一谈到玉蓁蓁,他就能满血复活一般,“她还是玉蓁蓁。”
“行了行了,”程思芜摆摆手,凌皓杰这笨蛋一样的大脑也不是她能改变的了的,她唯有又轻下语气道,“若你赌注成功,这些倒也值得。好了!为了让你能等到那一天,现在赶紧给我脱裤子!”
“我不要,我的身体我的人我的全部都是蓁蓁的,不能给别人看!”凌皓杰一副贞女的样子,双手紧紧的提着裤子,完全一副小红帽看到大灰狼的恐惧模样。
“不管了,你不脱,我给你脱!”程思芜说着,先将金疮药放下,后倒是毫不顾忌的伸手便与凌皓杰撕扯起来。凌皓杰一口一个“不要啊”,喊得尤为凄惨。本来有些悲哀的情绪,如今倒是完完全全的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们……两个……”
就在程思芜将凌皓杰的衬裤才脱了一丁点儿下来的工夫,玉蓁蓁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两人条件反射性的统统停止了动作,程思芜生怕玉蓁蓁误会,忙拿了一旁的金疮药举得老高,然后挥着手解释着,“蓁蓁其实我是想帮二师兄上药,你也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及时上药,又没有食物与水的补充,伤口很容易溃烂……”
“程师姐的心意,我明白,”玉蓁蓁点点头,后又望了望一脸誓死守卫贞洁的凌皓杰,又对程思芜道,“程师姐不介意的话,这种活儿由我来做,可好?”
这下,轮到凌皓杰和程思芜两个人双双呆愣了半天,竟是每一个人搭茬。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工夫,程思芜忽的发现,凌皓杰的手不停的在拽她的衣角。她自是明白凌皓杰的意思,便只是轻笑笑,将金疮药递给了玉蓁蓁,后又道,“那便安心交给你,楼里还有些事,我便先回去了。”
“喂,程思芜,谢谢你!”凌皓杰见程思芜御剑而起,这才对她招招手。
程思芜摇摇头,后在玉蓁蓁的拱手道别下,扭头离开了思过崖。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思过崖,如今剩下玉蓁蓁与凌皓杰两个,气氛倒是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玉蓁蓁的手一直摩挲着装有金疮药的小瓶,半晌才对凌皓杰道,“那么二师兄,先把裤子脱下吧。”
“嗯……哦,好。”凌皓杰羞红了一张脸,脱裤子的时候因为动作实在太过紧张,弄得几次碰触到出血以及淤血之处,疼得他呲牙咧嘴。玉蓁蓁见状,立即蹲下身子,后贴心的握住了凌皓杰的双手,让他的手和身子不要那么颤抖,之后将自己的膝盖以上部分都露了出来。
在看到之后,玉蓁蓁当真是心惊胆战。杖责五十,那粗粗的木板几乎将凌皓杰打的遍体鳞伤。红肿的血瘀,青黑色的皮肤,还有出血之处,整块皮肤简直让玉蓁蓁都不敢再看下去。她默默的咬着下唇,将金疮药粉倒在手心,后尽量轻柔的涂抹在凌皓杰的整个后腿上。
尽管玉蓁蓁的动作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但她还是能听到凌皓杰隐忍的吸气声。她知道,那一定很疼,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疼,而如今,凌皓杰不但要忍受着这疼痛,还要在思过崖上被折磨三日,念及此,玉蓁蓁红着眼圈,重新将凌皓杰的裤子提好,后来就那么起了身,与凌皓杰一般,跪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尽管面色苍白,却依旧挂着笑脸的样子,说话的工夫,眼泪就落了下来,“你这么做,值得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