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当时,许南树迷了心智,杀机四溢,差点一枪穿了自己,也未敢仔细瞧过。
如今许南树玄甲黑枪,墨发翻飞,真如游龙一掷乾坤破,几乎要让沈秋卓看入了迷。
只是他更不甘,他从未在祁云看到这样飒爽的表哥。
往日的他长剑轻挥,即便身处战场,也如谪仙般遥不可及,甚至衣不染尘。
如今他才真正像了一个将军,长枪一横,万夫不可挡。
可他现在是在为玄墨而战,就像他从没为祁云奋力拼杀过,先前的每一场战争都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沈秋卓真切感受到,他的表哥有多么不想输,但是他也不想,这是他唯一留住许南树的机会。
心下一横,沈秋卓对上许南树的枪。
只一下便弹得沈秋卓剑刃剧颤,沈秋卓双手握剑才堪堪稳住。
白焕在不远处迎战着祁云兵,不算费力,许南树还能时不时兼顾一下他,帮他护一护背后。
他便腾出空来,继续寻找许常吉。
这世上没人能战胜手握沉龙的许南树,沈秋卓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仍旧伤不得遇许南树分毫。
好在沈秋卓身上也没什么致命伤,也不知是他躲得好,还是许南树本就没下死手。
总之两人这一战打了挺长时间,天都暗下来了。
玄墨的黑甲隐于暗夜之中,只看得见祁云的一个个小白靶子跳动。
祁云瞬间落了劣势,这时许常吉才又驾马归来,趁着许南树攻向沈秋卓,一刀砍向许南树腰间。
许南树翻腕挥枪,许常吉以为能砍断他枪尾,未成想,许南树拿的是把双头枪。
刀片震颤着被弹回,许南树后撤了半步,以一敌二。
“舅舅!我自己可以!”沈秋卓想跟许南树公平的打一场,让他看到自己的能力,不想舅舅插手。
既然知道了是许南树,许常吉断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沈秋卓想把自己所有的光明留给许南树,而许常吉正相反,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置许南树于死地。
他清楚得很,一对一不可能硬了许南树,一对二他都没有把握。
“你打他一下都舍不得,你还可以!”
许常吉的话让沈秋卓心下一慌:‘舅舅什么意思?舅舅知道了?’随后慌乱的看了眼许南树,许南树眉目锁紧,看着许常吉。
沈秋卓眼圈微红,他想解释,不是他说的,他没有跟舅舅说表哥的事,他又怕舅舅本来不知道,被他一不小心说漏。
“你果真还是去了玄墨。”许常吉对着许南树开口。
“第一族人从不属于任何一国。”
“可你终归是我的儿子!”此话一出,沈秋卓更慌了,许南树本就对他有误会。
沈秋卓着急地望着许南树,可是许南树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定定地说:“你儿子已经死了,不是你亲手杀的吗?”
“我还会,再杀他一次!”许常吉长刀一摆,拉开架势。
“舅舅……”沈秋卓扒住许常吉的胳膊,想让他停手。
许常吉一把甩开,“卓儿!这是战场,你不是要赢吗,拿好你的剑。”
‘不是的,我不是要赢,我要表哥啊,舅舅。’沈秋卓眼中盈满了委屈,却也不敢求舅舅不要伤害许南树。
“沈秋卓,你一人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