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复又按着胡贤的肩膀,一个跟斗翻到白烨身前,弓布倾身,刀影缭乱,再站定时,禁卫军已灭半数。
许南树徘徊于两人之间,一个人挡下了禁卫军所有的攻击,手中弯刀断裂,便再夺下把,任他们花样再多,也不及许南树会的多。
只一人便护得白烨与胡贤周全。
耳边刀锋剑刃呼啸而过,白烨心中害怕,鬓角已经湿润,额头也渗透着汗珠。
即将称王的傲骨,支撑着他的脊梁,不允许他退缩。
许南树也没有辜负白烨的信任,未让他伤及分毫。
可是禁卫军的人不断围上,倒地,再围上,再倒地。血水已在殿中汇成了一小摊,沾湿了许南树的衣角,浸透了他的鞋袜。
第一谷的身体逐渐有些吃不消,许南树感受到了疲惫,可是禁卫军还在不断的从宫中各处赶来。
许南树心中漫上一丝担忧,白焕理应从城外赶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心中动摇,脚下一个不稳,就让敌方寻到了破绽。
好在许南树一个神龙摆尾,踢翻了那人手中的剑,只是在大腿处留下了一点划伤。
宫外
白焕急忙赶来,发现宫门口守卫薄弱,觉有蹊跷,犹豫了一下,还是破门而入。
一路上人少的可怜,直到临近正殿才看到许多禁卫军匆匆朝正殿围去。
白焕挥军而上,从后方包抄,将白烁的禁卫军一网打尽。一路追撵围堵,全数拘在了殿前。
白焕到时,殿中局势已变,仅剩的十几个侍卫围成一圈,将白烁护在中央。
圈外是白焕带来的军中士兵,各个想要擒拿白烁,一邀战功。
前朝动荡,后宫也不消停。
薛贵妃门口解了禁,又听说儿子携胡公公捧玉玺回朝,心中一阵欢喜,立马更衣赶往韩南苑,脸上充斥着幸灾乐祸。
韩妤一早便听说白烁离了院子,前去上朝,眼皮就止不住的跳动。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韩妤听着宫中杀伐喊叫,便知白烁气数已尽。
心中不禁悔恨,她韩妤一生光明磊落,就算身入后宫也不曾沾染污浊。
如今生了个儿子,却如此心术不正,善恶有报,终是她罪有应得。
远远的好像听着薛贵妃要来了,韩妤拿出了她的陪嫁匕首。
匕鞘镶着红晶石,妖艳鬼魅,似嗜血魔物,夺人心魄。
那是她出嫁前最喜欢的匕首,去哪儿都挂着它,从不离身。
后来皇上说,后宫都是娇弱的小女子,见不得刀枪,她怕吓着了那些娇弱夫人,就收起了她心爱的匕首,带起了钗环首饰,活得像个大家闺秀。
她有多久没有纵马狩猎,驰骋草原了。这匕首,恐怕都忘了血是什么滋味。
没关系,最后,再回想起来吧,带着韩妤对世间的留恋与懊悔。
薛贵妃踏进房间时,蜿蜒的血迹就流淌到了门口,似乎是在给薛贵妃指路。
提着裙摆,踮脚迈进卧房。
韩妤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她封妃时的锦袍,嘴角勾着笑意,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颈间的血还未干涸,伤口尚且有些刺目,薛贵妃吓得挡住了眼,颤抖着双膝,匆匆退出了韩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