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你想说什么?"
"她并非对少亭无意,那她为什么还要让少亭在清水楼做个小倌,又把他送进三殿下府?"
"少亭是白烨送进清水楼的,尚阳春也不过是个青楼老板,就算动了心,也无可奈何罢。"
门帘外又陷入了沉默,许南树等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动静。
"有心上人了?"
门外不答。
"你若是想走……"
"我不想走!"
门外猛的刹车,许南树向前倾了一下。
许久又有声音传来,"我不想离开少主,可是也不想骗她。"
"阿青,你们的人生不只是为我奔波。我也没那么多事要做,无非就是让你们查查消息,送送信,你安顿下来,换个人送信也是一样的。"
"少主不是还要保护三殿下?"
"他啊,"许南树靠在车背上轻笑,"救他也不用牺牲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你的喜酒记得找人送一壶来。"
回到房里,许南树望了望白焕的屋子。自从少亭的事后,白焕就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平日里有事就喊秦漠,哪怕秦漠离他老远,哪怕自己就在他旁边坐着。
许南树知道他是怕又被旁人听见,对自己不好。可是莫名觉得像是在闹别扭,也实在是不方便,许南树没有发现,他自己已经开始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上闹小情绪了。
所以,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许南树拎了小板凳,邀了白焕坐在屋檐下赏雨。雨声滴答滴答敲打着青石板,将两人的话语冲散在水雾中,不会被外人听到。
"将军,你可以叫我第一谷的,秦漠叫的不是也挺顺嘴儿的。"
"我不叫,你不是他。"
"一个名字而已。"
"我不叫!"白焕噘个嘴,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许南树一愣,他还介意这个?把脸往过凑了凑,"那你就准备一直不叫名字了?秦漠这就都要被你烦死了。"
"那不如……"白焕转回头,狡黠一笑,"我叫你夫人?"
两个人的脸凑得近,鼻尖险些都要碰到,许南树看着他一脸坏笑,伸出大长腿,踢了一脚白焕的小板凳。
白焕摔了个四脚朝天,索性就坐在地上,"夫人不要恼我呀。"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扔院子里淋雨。"
白焕往里面蹭了蹭,靠着墙,弓着腿,遥遥望着远方的雨幕,"我怕有一天沈秋卓会来把你抢走,我打又打不过他。"
"我又不是个死人,他说抢走就能抢走。"许南树顿了顿,继续说,"我之前以为是我练功太勤,身形发生了变化,衣服才都不合身了,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我长得跟原来也越来越像了。"
白焕转过头细看了一会,懵懵的点头,"好像是诶。"
"幽冥祭献可能会改变骨相,受我魂魄的影响,第一谷的身体会越来越像我自己。"
白焕踉跄着起身,凑近许南树又仔细着看了看,"那怎么办?"
"万事皆有定数,不必刻意强求。"
白焕耷拉着眼角,许久才缓缓叫了一声,"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