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川侯府,地方不小,家仆更是不少。隔个十几步就能碰到个人,大部分人都在府里闲散着。第一谷的房间靠近书房,方便平日里谈论公事。白焕一回府,就给许南树挪了房间,不必住第一谷的房间。
白焕跟下人们说,自己重伤未愈,要第一将军陪着练功,住得太远不方便,索性就住到自己的院子来,东西也不用搬,去置备一套新的。
许南树站在一边看白焕忙活得脚不沾地,肩膀怼了怼秦漠,"咱俩去巡营?"
"别别别,我现在屁股还疼呢,你等爷忙好了带你去吧,我可不敢。"秦漠揉揉自己被打得生疼的屁股,委委屈屈。他们刚一进府,白焕就把秦漠拖到一边让他去领十板子,秦漠再也不敢看他家爷的笑话了。
一场大战,玄墨少了好多人,急需充盈军队,巡营也是为了查看一下扩充进度,以及死伤战士家眷的抚恤情况。
许南树在营中穿梭,心里难免不是滋味。他曾亲自去灭了玄墨一个营地,如今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查问他们家眷的抚恤情况。玄墨的每一个士兵都恨不得将许南树千刀万剐,他是说的英雄,却是玄墨的噩梦。
察觉许南树的不适应,白焕很快结束了手头上的活计,带着许南树离开了军营。
"你若在军中感觉不适,我找个理由给你调到京里来。"
许南树搓了搓手,"我手上沾满了他们亲朋好友的鲜血。"
"战争哪有不流血的,你有你的立场,你差点杀了我,我也没有怪你不是?等这次提拔了新人,营里的工作就交给别人,别多想了。"
而后几日,不知哪里来的传闻。说是他们的三皇子在战场上跟身边的副将并肩作战,相互照应,好不亲密。他们三皇子本就是个好男风的,跟副将日久生情,此次回京连花楼都不逛了,每日就围着他的副将转。
许南树觉得此中有鬼,白焕却听得高兴,白焕表示:他们也没说错啊,我是整日都围着你转啊,言语间净是自豪。
许南树是在阴谋圈里长大的,习惯性把情况都恶化,以早作防范。只是这玄墨看起来一团和气,兄友弟恭,母慈子孝的,却让人觉得不真实。也不知怎的,许南树看白焕那两个兄弟身上,尽是沈秋卓的影子。
前些日子秦漠因为自己挨了板子,许南树借着赔罪的由头,拎了壶酒,去找秦漠聊了聊。
"大殿下和二殿下对爷都很好,从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爷送来。
"皇上未立太子,他们就没什么想法?"
"皇上还无意立太子吧,他自己的皇后都没有封。"
这倒是让许南树很震惊,白飞后宫妃嫔不少,却没有皇后?"玄墨没有皇后?"
"本来是有的,十多年前难产身亡,一尸两命。"秦漠倒觉得没皇后也没什么,他们皇上可能是个念旧的,不忍让别人霸占了爱妻的位置,"后来皇上就没有再封后,后宫最高位至贵妃,是二殿下的母亲,剩下的都只是妃位。"
"那皇上对这几个儿子如何?"
"几位殿下都甚是争气,没怎么让皇上费心。只是爷他不喜朝堂,多数在军中,朝中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秦漠全当在给许南树补充玄墨常识,也不加隐瞒。
许南树眉头微锁,又问道:"既在军中,当初皇上为何要派三殿下去祁云?"
"是爷自己要去的,他跟皇上说想去历练历练,皇上就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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