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刺出一道枪芒,他再次向后疾退。
暴食徒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悲凉和怨恨,抬手钢拳硬撼枪芒,身形毫不受阻,一掠之间猛扑上来,眨眼之间便穿行百丈,只能边退便勉强招架。
暴食徒这一黏上叶然便再难逃脱,每一次抵挡他的巨力叶然都觉得枪身震颤,手臂手掌发麻,在暴食徒狂暴的攻势下他好像江海巨浪中起伏的孤舟,随时都可能会被巨浪击溃。
然而撑过暴食徒的第一波猛攻叶然的处境就变了,暴食徒的力量略有衰弱,而叶然的后劲优势却显露了出来,看似被逼得险象环生,但他却总能避开要害,以轻伤的代价换取自身安全。
“吼”,
这边恶斗仿佛无止无休,而东面又传来一声震天长啸,音波滚滚,叶然隐隐能听出这声音磁性中透着几分焦急,他正狐疑间却间金刚停下来攻势,脸色沉重地看向东边。
啸声先是一落,随即复又大起,这一次啸声中焦急之意更甚,而叶然隐隐地也察觉到了三州九道的气息。
那气息中还夹杂着不少怪异但强大的野兽之气。
叶然趁机倒掠十数丈,双手持枪呈防御的姿态,而暴食徒金刚脸上肌肉抽搐,青筋暴起,他已经彻底被叶然激怒了,想要不顾一切地将这个胆敢冒犯他的小子撕成碎片,但东面的啸声乃是同伴传来,他知道若不是情况危机,自己的同伴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啸声的。
“小子,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心”,
金刚狠狠地蹬他一眼转身往东飞去,两只蝗人也飞奔而去。
叶然这才呼了口气落下地来,低头一看自己手心,枪身,身上已尽是血渍,再转头看已经逃得不见踪影的扎马和贝克斯,不禁摇头苦笑。
方才若不是激怒了暴食徒,拉开了与蝗人之间的距离恐怕自己纵然意志再坚也势难活命。
心知这一次得以活命纯属侥幸,叶然吐纳几次,运转气劲缓缓疗伤,这才往白水涧而去。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风响,扎马和贝克斯也回来了,两人见到叶然都面露愧色,有些尴尬。
扎马和贝克斯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方才面临威胁叶然处处护着他们,他们却趁机择路而逃,现在即便是脸皮再厚也无法泰然处之。
叶然没有提起这一茬,道:“那只蝗人对你们有所了解”,
“他想离开东大陆”,
叶然说的是“你们”,指的自然是研究所的诸人,不包括自己。
方才那只暴食徒金刚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他对三个小队的行动了如指掌,连同自己三人的行动在内,他全都知道,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间布下陷阱。
而他想要离开东大陆的意图更是明显的强烈。
扎马眉头一凝,紧接着瞳孔一缩:“这么说....”,
“如果白水涧安然无恙,那就说明我们的人中有内奸”,
贝克斯道,他心下一片骇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