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闹,很乖巧,但天儿的性子也很好,男孩子意气风发,爱动爱闹没什么不好”。
他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慈祥的笑意,道:“其实恩主和天儿都是应运而生,恩主坚韧不拔,矢志不渝。这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力挽狂澜,一改往日我等垂垂老态,而天儿正是借着恩主的秋风,聪颖顽皮,生气勃勃。天儿长成之日一定是我兔人族和月族再次强盛之日”,
这话倒不是纯属宽慰,从叶然和叶天身上十长老看到的的确是月族不容忽视的改变,由于他们特有的记忆遗传,每一代月族婴儿的出生都似乎带着一种预见性。
安息之战后新生的月族多是带着一种夕阳渐晚的暮气,性情阴郁,叶天与他们却是截然不同,他身上那股强大的生命力让十长老十分欣慰。
“借长老您的吉言”,潘多拉比叶然开心的多,她笑道:“十长老,天儿生性顽劣,虽然聪明,但还需高人教导,十长老,您可能.....”,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叶然道:“十长老,我也是这个意思,除了您恐怕也没人能教的了他了”,
十长老宽慰地笑道:“恩主,我本就早有此意,对我这个年过半百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收到一个好学生更值得庆幸的?”,
潘多拉点了点叶天的小鼻子,将他抱到十长老跟前,喜道:“天儿,还不拜见老师”,
叶天咿呀一声偏过头只顾将油乎乎的小手伸向烤羊羔,几人不禁哈哈一笑。
很快便夜过三更,狂欢了一晚的兔子们逐渐回家歇息去了,潘多拉也带着叶天回去睡了,只有几只年幼的兔子精力还很旺盛,赖着躺着不肯走。
叶然和十长老都还没有睡衣,坐在毡子上烤着火,看着几只打打闹闹的小兔子。
“十长老,薛兄临行前提醒我最好南迁”,
叶然道。
十长老点了点头道:“虽然还没有选好落脚的地方,但我已经着手准备了,这几天就能动身”,
叶然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未卜先知,心中不禁有些讶异,但随即便明白过来,笑道:“十长老,您早就知道薛兄的来历,是吗?”,
十长老道:“我知道他从哪里来,但并不知道他的来历”,
“恩主,他虽然对我等从来都没有包藏祸心,但只凭他的故乡就让人不得不防,而一直没有告诉您是因为......”,
“我明白,十长老”,叶然道:“如果那时我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未必敢进那口圣棺,十长老您的判断从来没有出错过,我都明白”,
十长老笑道:“人总是会出错的,再聪明的人也会,兔子同样如此,这一次我就没有猜到他会走的这么快”,
叶然翻回手掌,将手背面向火堆道:“他确实不该走那么快,不过,走了也好”,
看着通红的火光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的忠告不会错”,十长老道:“要不了多久,北方定有动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