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是应该让叶然有点责任感了,洛伊丝默默想着..
内城青衣巷,叶然抱着手靠在墙上不住叹气,黄昏的晚霞映照在他脸上更添惆怅。
云梦那微红的眼睛,错愕的表情好像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身后这堵墙与甜爱路只有一道之隔,甜爱路的长墙上满是情侣刻下的字,到处都是某某某与某某某白头到老之类的字样,有的是沙甲尔本地的年轻人用粉笔写的,但大多数则是四面八方的旅行者们慕名而来,将自己和爱人的名字刻在这里。
叶然刚从那条路上走来,往昔和云梦的一幕幕全部浮现在脑海,她背着绣花包从那条小道上走过,她巧笑嫣然,对她柔情似水,那场大雨中也是她将伞撑在头顶,自己却淋得湿湿的。
恍惚间仿佛回到那一天早上,两个人一身血污从地下巢穴回到美食街,没有多余的言语,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绵绵的情意。
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在她的来信中字字句句流淌着,往日的点点滴滴都是见证。
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紧闭着,叶然知道如果她就在那个房间,如果相见她就该勇敢的走上楼去,然而他伫立良久还是决定离开。
她情深意重,洛伊丝何尝不是?命运阴差阳错至此,他也无可奈何,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就是。
“叶然.。。”,
他正要离开,忽然的一声轻语却让他不禁一顿。
转过头,看见云梦红着眼站在楼道的尽头,头发披散着,只是看他一眼两行泪水就划过脸庞。
叶然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从没见过云梦如此憔悴的样子,她整个人都好像要枯萎一般。
“云梦”,
他匆忙走上前去。
鬼使神差的他竟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蚀骨的香气传入鼻息,味道极淡,但却好似跗骨之蛆,弥久不散。
他从没有在云梦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只觉得体内的血液也好像变得灼热起来。
云梦泪如雨下,笨拙地抱着他,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当叶然再看时她已经双眼紧闭,额头发烫,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点泪珠。
她好似已经失去了知觉。
“云梦,云梦.。”,
叶然心中一惊忙抱着她走上楼去。
歌剧院的楼顶,大兔收起望远镜,口中啧啧有声。
“在别人家楼下变作那人的样子,然后勾引她的男人,哈哈哈,真是好手段,好手段,果然没有男人能逃出潘多拉大人的手掌心啊”,
大兔忍不住哈哈大笑。
“恩主会在意”,
他身后的二兔道。
虽然之前暗杀过芙蕊雅,但当得知叶然的身份后她的立场已经变了,在兔人族的心中对他们恩中如山的月族永远是他们的朋友。
大兔摆了摆手:“你懂什么,恩主可是男人,这是我们送他的大礼”,
“也是迪加尔的期望,如果潘多拉有了恩主的血肉,我们怎么收场?”,
大兔耸了耸肩:“妹妹,就算再强大的女人在有身孕的时候也是脆弱的”,
“还要知会潘多拉大人一声,不要让那个红莲骑士知道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他的力量,哈哈哈,我真是一只坏兔子”,
大兔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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