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押”
匡旭尧脸色微变,“如此,岂不会让得百姓们对朝廷生出不满”
魏飞英只淡漠道“不满也总比被新宋军屠戮要好。等得璧山县被新宋军占领以后,他们自是会知道感激朝廷。”
匡旭尧却是沉吟过来。
过数十秒,他忽的叹息,“不瞒魏团长,其实下官在您赶到之前已经尽力劝解百姓们了。可此时还留在城内的百姓却是甘愿和这璧山县共存亡啊,甚至有人被我等劝得烦了,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下官实在是”
魏飞英不禁皱眉。
他倒是没有想过璧山县内的百姓竟然会如此顽固。
若是因为强行押解而导致不少百姓身死,这个罪责,他也担待不起。
咬了咬牙,魏飞英道“既如此,那便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便任由他们留在这璧山县便是。”
他此刻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们已经为这璧山县的百姓作出最大的努力,那些不愿离开的人以后死在新宋士卒手中,也怨不得他们。
范鹏云只是轻轻点头,朱茗鍇却是看向朱海望,道“既如此,末将请求两位副帅先行回城。”
朱茗鍇提议仍用奇袭骚扰战术,可朱海望等人对此却是有些迟疑。昨日越李朝大军被朱茗鍇袭扰成那样,今日定然会有所防备。
璧山县内几乎鸡飞狗跳。
陈国峻不再兵分两路,也没有留守卒在古万寨,率着四万多将士直向邕州城。
朱海望深沉点头,“唯有如此,才可能最长时间的将这些猴子拖延在邕州城外了。”
茅兴言、范鹏云、朱茗鍇等人簇拥在朱海望和朱河琮的旁边。
朱海望等人捧着地图,俱是眉头深锁。
但如何阻碍越李朝大军的步伐,却又是个难题。
毕竟邕州城不是古万寨。古万寨对于越李朝大军而言只是可有可无,邕州城却是其势在必得。
古万寨离邕州城不过区区数十里,且又被炸得支离破碎,显然并没有必要再浪费兵力驻扎。
魏飞英让麾下士卒跟着这些守军和小吏在城内劝解百姓,自己则跟着魏飞英到府衙内坐着。
再退,就是邕州城了。
直过去好阵子,朱海望才似打定主意,道“依本帅看,咱们还是据险地阻击越李朝大军吧”
广南西路邕州境内荒野。
这是几乎必死的阻击战。
而现在却还并没有得到柳安抚使率军到得邕州城的消息。
茅兴言向着范鹏云、朱茗鍇两人看去。
他们这支守备军中已无多少轰天雷,且又仅仅只有半数轻骑。若是被越李朝轻骑围追堵截,怕是会伤亡惨重。
很快,这璧山县内的守军和小吏们就都被召集,然后匆匆在城内各处蹿动起来。
朱海望等人则率着守备军向北而退。此时,距离邕州城仅剩约莫二十里。
此刻,近千人便散落坐在荒野之内。那或黄或绿的荒草,都能及到人的半腰处。
茅兴言等人闻言俱是动容。
他眼神又扫过散落在周围的士卒们,“这阻击越李猴子的任务,交与我们便是。”
而若是蹿进山林之中,越李朝大军又未必会大张旗鼓地去搜捕他们。
军中不生火,不造饭,都是以干粮充饥。
是以,他们不能够再继续退却。
朱海望、朱河琮两人是此行讨越的副帅,地位弥足轻重。
只是璧山县小,城内原本就不过数千人。这些守军加上小吏,其实也不过只有区区数百人而已。
茅兴言道“副帅,越李朝可有足足五万大军。咱们据险地而守,是不是就意味着拼到最后一兵一卒”
越李大军在经过整夜的休整以后,此时又已经在行军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