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此
刻也感觉有很大的压力。
重庆府内,纵是加上那三千守军,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两万多士卒而已。
守备军军长姓庞,名文波。他如同朱茗鍇那般,年岁不大,也同样是儒将进士出身。
只是他在去年的儒将殿试之中拔得头筹,直接被派往衡州任守备军军长。今年赵洞庭大封表现出现的进士,他更是以出彩表现,被苏刘义派往这重庆府任守军军长。虽然还是守备军军长,但重庆府的分量自远远不是区区衡州可比。
他脸庞甚至显得有些稚嫩,嘴角好似都还有些绒毛,但眼神却很亮。穿着甲胄,也仍遮不住他身上的儒雅之气。
瞧着没有人开口,庞文波对着岳鹏拱手,说道“主帅,依末将看。新宋白马势大,咱们应占据重庆而守。”
这是最正常的打法。
因为重庆府龙盘虎踞,是为雄城。光以这座城,便能让大宋如同神兵天降。
但岳鹏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璧山县该如何是好”
璧山县尚且还在重庆府西侧,若是他们据守重庆,璧山县势必会被新宋白马军攻破。
殿内众将神情忽的轻松不少。
原本不顾便不顾了,但当今圣上却对百姓无比看重。这也让得他们没法置璧山县那些百姓于不顾。
为这件事,他们着实已经伤神数天。
只要能解璧山之难,那他们便可心无旁骛的驻守这重庆府。
然后深深看了庞文波两眼,道“皇上若是盛怒,可能会赐死于你你当真敢冒这凶险”
殿下有几个将领都是皱眉。
庞文波拱手道“只要能打败新宋之贼,末将这区区性命又算什么”
岳鹏微微动容,“好,那你明日便率军前往璧山。此役过后,若皇上追究,本帅用性命替你担保。”
岳鹏闻言,眼中忽的放出亮光来。
他倒是没有想过用绑的。
这夜,大殿内的灯火到夜色极深时才熄去。
这些时日来,已经有不少官员到璧山县去做过工作,甚至连这重庆府的知州都去了,但总有些人顽固不愿离开故土。
庞文波重重道。
这时,庞文波沉声又道“主帅,这天下总有顽固不化之辈我们替他们着想,他们却未必替整个大宋着想,末将以为,为区区璧山县所留的那些顽民而置全局于不顾实属不智。末将请命,率军前往璧山县,那些顽民既不愿来重庆,末将绑着他们来便是。日后皇上若是责罚,末将愿一力承当。”
守重庆府,只是短暂之计。等苗右里、赵大、赵虎三位将军率军赶到,便是他要挥兵攻新宋的时刻。
而这些将领们怕是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议论如何镇守重庆府的时候,盯着地图的岳鹏其实已经想得更远了。
庞文波道“璧山县城墙低矮,又无险地可据。依末将看唯有弃守璧山县才是此时最正确的选择。”
岳鹏又揉了揉额头,“可璧山县内还有那么多不愿离开家乡的百姓啊”
殿内众将听得岳鹏这么问,便瞬间说开了。
皇上给他的任务可不仅仅只是将新宋大军挡在国门之外,而是彻底覆灭新宋军队,将新宋潼川府、成都府两路纳入大宋版图之内。
他也知道璧山县还有百姓,但是,这是打仗。总不能因为璧山县就不顾大局。
打仗从来都不是开玩笑,轻敌、掉以轻心,这极可能导致灭亡。
他何尝又不知道大局为重。之前,只是心中始终不能下定决心而已。
重庆府也大战在即。
“谢主帅”
他原本是荆湖北路人,深知国土沦陷是何等的悲惨。
岳鹏轻轻点了点头,又道“那诸位,咱们便商议商议该如何镇守这重庆府吧”
璧山县是难题,但镇守重庆府,他们这些将领,各都有各的主意。